“你有病？”沈菲哼了一声，“傻子都看得出来我俩不搭。”这两天不过是意外而已。
沈菲身边出入的一般都是长相浓墨重彩的帅哥，像顾年城这样的清淡脸实在太少见。
“嗯，”任家言认真地点头，“我还不知道你，你看上的那些个帅哥，只看面相就知道，没一个靠谱的：不是小白脸等着你养活，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好，跟你玩玩。我之前都不好意思说你……”
“任家言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。”沈菲对着她白眼。
“其实咱的老顾挺不错的，就是看着太老实了点，”任家言没理她，自顾自地摇摇头，“大家伙儿刚开始还以为你们认识呢。”
“嗯？我们认识？怎么可能？”沈菲来不及问大家伙儿是谁，只是凭直觉非常直接地问出自己的困惑。
“你忘了啊？”任家言轻轻掐了掐她，“之前有一次咱们开会——其实每次开会顾年城都很少说话的，这你也知道——有一次你跟小男友约会有点晚了，我们都没注意到，所有人都坐好时间也到了，顾年城不知为什么来了一句还缺人。”
沈菲拧眉。
“我们四处看了半天才看出来没来的那人是你啊。”任家言大力拍着她。
哦，她想起来了。
沈菲冷哼了一声。
那时正好赶上那个模特天天作妖。
本来都说好分手了，又来找自己说本来定好的活儿被取消了什么什么的。
她当时烦得很，又不想去公司开会，就坐在一边眼睁睁看着小模特吵闹大概快半个小时。
本来这事儿也和顶头上司穆怀琛都说好了，她本次因私事会晚到。但她怎么想也没想过，自己到了会议室后，大家居然还都在等她。
“怪不得当时你们都在等我，”沈菲回忆着，“我还以为会议都快开完了呢。”
“开完个毛啊，所有人都觉得还是你在的时候再说比较好，所以才等你，”任家言摇摇头，“顾年城随便带了句话头，其他人就都……”
“你做梦呢？”沈菲冲她打了个响指，“我那时到了之后大家也闲聊了半天，我记着呢。”
任家言叹气，“是是是，谁让你当时迟到了啊。”她啧啧地出声，然后眯着眼看着远处的顾年城，“其实你还好吧，来来回回不过就是对象的事儿。不过你说，大家嘴里最靠谱的老顾，今天怎么会迟到？”
远处，顾年城对着场地的细节和其他负责人激烈地交流着。
讲实话，顾年城看起来虽然不是很帅，但也算得上耐看——棱角分明的脸时不时地紧绷，一张薄唇吻起来居然感觉很好，还有……沈菲眯着眼看着顾年城。
“他自己说是因为他对工作重视不够，所以才迟到。其实我们都猜啊，”任家言笃定地点头，“他肯定是为了陪小姑娘，所以才迟到的，哼。”
沈菲叹了口气，“哎呦，顾年城不是本来身边小姑娘也多么，姐姐什么的也多，光我听见就多少个了，这有什么奇怪的？”她拢了拢手里的资料，视线和嘴里说的话，都在尽量避开顾年城三个字。
“那也就是说说而已，”任家言冲她挤了挤眉，“你知道他们组里私下怎么称呼顾年城的吗？方丈啊！”任家言强调着，“顾方丈啊——都拿他当出家人看呢，那些个姐姐妹妹什么的，只出现在耳边，从来没人看见过。”任家言摇了摇手指，“反正是很奇怪。我们一度怀疑他是个同性恋。”
沈菲翻了个白眼——就冲他在床上对自己予取予求的样子，怎么看也不像是个gay。
“不过，他曾经非常非常隐晦地跟我们说过，他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，”任家言再次点点头，“反正依然是个变态。”
沈菲有点没反应过来。
“啊？你什么时候跟他那么熟的？”
“在你和你的小模特如胶似漆的时候啊，”任家言叹气，“姐妹，你是不是忘了，你曾经有过一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重磅期啊，那段时间正是和老顾合作的初期啊。哎呦而且我们其实也没有很熟，就是他自己的事情说的稍微深入了点。”
“长那么老实，还有什么可好奇的。”沈菲哼了哼，想起了顾年城带领带的样子。
“你不要再只看那些还没出社会的大学生了好吗？老顾很有人气的啊！”任家言揪着她说，“起码在背地里，应该是连咱们老大都比不过的那种有人气。”
“就凭他？”沈菲冷漠地说着，“顾年城这样的条件，怎么可能有人要……”
任家言深深地吸气，“你傻啦？顾年城哎，那可是咱们甲方爸爸力保下来的顾年城！你就别说这些丧气话了好吗？早晚会反弹到你身上的！”
“哎呦哎呦，咱们能不要再谈那个变态了吗？”沈菲终于皱起眉——她实在无法将这两天把自己折磨的只要想一想都觉得难受的人，和任家言一脸崇拜看向的人合为一体。
“嗯嗯，你这个词组织的很对，变态。”任家言转过身来点头，“他绝对是个变态。”
“谁？”一个温和的声音传递了过来，“谁是变态？”
两个人愣了愣。
“老顾吗？”两人的顶头上司穆怀琛顺着两人的视线看过去，看见的只有顾年城存在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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