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第二十三章渐行渐远

距离粟鸿烟郝韧真过来，又过了一周，事情稳定下来，环保协会的人也走了大半，只剩黄笛和其他几个人，黄笛一开始就征得了颜粟的同意，作为一个专访，所以她肯定是跟到底的，粟鸿烟没有时间，任凭郝韧真哭丫丫要来，他们也没办法来了。

颜粟改变了小海螺的渔场，专挑些大鱼放进去，大鱼可不比小鱼群，个体大行动能力强，群体少密度稀疏，小海螺一开始还用对付小鱼群的办法，但都无功而返，每天筋疲力尽吃不到鱼，还得靠颜粟投喂。

后来它学会了利用渔网和颜粟作弊，和大鱼比起能量储备来，每次只是发动佯攻，把大鱼吓得直逃命，又渔网挡住又没办法真的逃走，一次小海螺无法靠近它们分毫，但是二次三次很多次，鱼类的肌肉纤维注重高爆发低持久性，被小海螺一次次佯攻刺激到疲惫后，速度灵活性下降了，只能任由小海螺张口就一条，除了变态如金枪鱼这种为速度而生的大鱼，小海螺的作弊很难抓到它们，因为它们本身为速度而生，停下来就会窒息。

颜粟无奈，小海螺是作弊，但也算它通过了，毕竟能够利用渔网，也是利用现有条件实现捕猎的一种方式，真的到了大海，希望它也能根据实际情况领悟出相应的捕猎办法。

这天穿过洞口飞腾出水，颜粟看见黄笛的船只旁边，多了一条小艇，艇上有一位不应该会出现的客人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，颜粟定身再看，正是何馆长，他的到来着实让颜粟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
“小颜，好久不见呐。”

“何馆长，好久不见。”

颜粟和何馆长打招呼，心里直犯迷糊，更让他迷糊的是，小海螺主动凑了上去，露着呆头在何馆长的船边，嘤嘤叫唤，似乎也是在打招呼，这就超出颜粟的认知范围了，小海螺主动跟其他人如此亲近，可是头一遭，而且何馆长跟它相处的时间，也不算得很久。

“小海螺啊，又大一圈了呢。”

何馆长俯下身来，抚摸小海螺的圆头，回应它的打招呼，轻轻的抚摸了一阵，何馆长这突然的出现，小海螺这异常的行为，真是把颜粟搞晕了。

“小颜，你不必惊讶，这些精灵啊，比我们人类更能分辨谁对它好，谁对它坏。”

何馆长说的是他对小海螺很好，所以小海螺亲近他的意思吗？颜粟觉得不是，对它好的人多得是，能让它一下这么亲近的人，不多。

“何馆长这是来做什么？”

“看望看望小海螺啊，听你小女友说，你把它带得很好。”

何馆长环顾四周，接着说到。

“不错不错，小友这是给小海螺找到归宿了啊，这种事情，没有你和它紧密坚实的羁绊，任谁来都做不到，小颜你还来吃醋小海螺见面和我打招呼这点关系，这不是笑话我吗。”

“照此下去，很快就能达成你的目标了。”

按理来说，何馆长引进小海螺，又碰上这种事情，应该应付得焦头烂额才是，怎么有闲情逸致来这里了解情况。

“何馆长这是把小海螺的麻烦处理完了？”

“完了呢，彻彻底底完了，我已经退休了，哈哈哈。”

“说来还要感谢小颜你呢，让我在退休前完成了最大心愿，我现在是退得一身轻松啊，哈哈哈。”

从何馆长出现，颜粟这是第三次摸不着头脑了，明明自己让他焦头烂额才是，怎么还感谢自己。

“这是为何？”

“小颜你是有所不知，我和你那小女友，和旁边船上那帮年轻人，是一伙的。”

“很奇怪是吧，一个海洋馆馆长，竟然自称自己是环保主义者，野生动物爱好者，哈哈哈。”

何馆长很满意他把颜粟逗得一愣一愣的。

“屠夫里也有心软的，更何况我们这些有些学识的人。”

“与你们现在能够自由的发表反对言论不同，我们那个年代，我们这些人，使用的是不同的方法”

“口说无凭，你再仔细想想我们的虎鲸园就明白了，我当初费心费力的把虎鲸园设计成环形水池，减少表演，静态观看为主，做这是吃了不讨好的东西是为了什么。”

“我只是一个打工的，海洋馆不是我要建的，虎鲸园不是我要建的，是人民想看，资本有投入，必然会有牺牲。”

“不像你们年轻人意气风发，我这个老头能做的，只是尽量照顾好那些不幸的生灵。”

何馆长陷入深沉的回忆，不过想到了什么，又一扫阴霾了。

“不过现在好了，我退休了，海洋馆也倒闭了，哈哈哈。”

“倒闭了？”

“小海螺的事情一闹大，大家都知道海洋馆里都是一些遭遇不幸的生灵了，哪里还会去看，总之离倒闭不远了，哈哈哈。”

说着一辈子的事业被洪流冲毁的时候，何馆长竟然一次又一次开心的笑，再怎么说也是一辈子的心血啊，不过再仔细分析，真如何馆长所说，他一直是夹在资本市场和爱护情怀之间的人，而且内心是爱护守护，那他一辈子的心血确实是还生灵自由，而不是由他建立起来禁锢生灵的囚笼，就能知道为什么每次说到海洋馆倒闭他都开心大笑了。

再仔细分析，小海螺为什么能和他那么亲近，可以用小海螺能感受到何馆长深深的善意这个来解释吧。

原来颜粟一开始对何馆长的感觉没有错，他一直是一个彬彬有礼的老者。

送走何馆长，颜粟久久不能释怀，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普通人，做了一件普通的事情，不明白那些年轻人为何会崇拜自己，通过何馆长才知道，自己这个普通人，确确实实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，影响到了很多很多的人。

何馆长过后，颜粟又迎来了一些重要的人，一支包含国内外很多专家的队伍，其中包括一些国外有过放生海洋馆虎鲸经验的专家，不过再他们研究几天之后，就摇头撤走了，翻译跟颜粟说他们的意思是，他们看到了颜粟和小海螺建立的纽带，那个纽带已经强到超出他们的认知了，他们相信颜粟能带领小海螺进入大海，并不需要他们的帮助。

这片海域热闹一阵过后，又只剩下那几个人，多了几个留下来观察记录的科学家队伍，他们会一起商量建议怎么做，但不会干涉颜粟的计划。

颜粟已经麻木了，不知道过了多少天，小海螺白天都在外面，只有晚上才会拉着颜粟回到细湖，颜粟现在不是很分得清，小海螺是更多的喜欢待在外面了吗，还是只是习惯了这种模式，万一自己不在了，没有了机械模式又会重回细湖机械生活，还是趁自己不在，它就会去遨游大海，颜粟虽然分不清状况，但是能感觉到结果会是怎样，结论就是，奋斗依然没有结束。

这天，小海螺跟一只体型巨大的金枪鱼杠上了，经过很多天的练习，在渔网里，即使是永不停歇的金枪鱼，小海螺都能利用疲劳战术，和日益提升的灵活性捕食得到，偏偏这只体型巨大的金枪鱼，已经让小海螺扑空很多次，搞得它浮到水面上气喘吁吁，嘴里骂骂咧咧，看得颜粟既可怜又好笑。

小海螺换气完毕，再一次扎入水中，颜粟提起精神观战，只见一鱼一鲸，一前一后，在水里辗转腾挪，突然小海螺一个提前变向，差一点点咬到那只金枪鱼，那只金枪鱼，却碰巧撞上了渔网口子，撞开了一点，尾巴快速摆动，钻了出去，小海螺错不及防，撞在渔网上，气得嘎嘎叫，也跟着冲出渔网，扎入水中消失不见。

再浮起换气，已经在几百米外远远的一点，又一下消失不见，再浮起已经几乎看不见。

“啊，小海螺跑了，颜粟怎么办。”

“莫慌，它要是真能跑了，那我们不就可以撤了，它会回来的。”

黄笛着急得都忘了训练小海螺的目的了，颜粟心里一震，立即就淡定了，他知道小海螺即使终将会离开，但绝不会离开得如此草率。

漫长的等待，一直等到了下午，才看见小海螺的身影从远处缓缓接近，靠近船只后，围绕着船只转圈圈，一直翻肚皮拍水玩耍，看它的动作，似乎很是疲惫，但颜粟和小海螺最熟悉，他能感受到，小海螺不只是累，还有其他。

“哈哈哈，小海螺又长大一些了。”

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
黄笛是担心着小海螺的，毕竟第一次去未知的地方那么久，回来裸眼可查的看得见它的疲态，本能的担心小海螺会碰上什么危险，却看见颜粟一脸高兴，哈哈大笑，很是不解。

“你看它肚子，这不是吃撑了难受还能是什么，一直给我们翻肚子，是很得意它吃多了啊。”

黄笛不像颜粟那么熟悉小海螺的体态，一开始会觉得有点异样，但没引起注意，经过颜粟的提醒，也意识到了小海螺体型的细微变化，肚子浑圆鼓鼓的，确实比以前膨胀一些。

“你的意思是，它在外面捕食到了很多猎物。”

“应该是了，它追着那只金枪鱼，到某个地方发现了丰富的鱼群，然后大吃一顿了才回来。”

颜粟大笑着跳入水中，对着小海螺的头一阵亲亲抱抱，他很少会做这种动作，这次是小海螺给他的惊喜太大了，如果说他的推测没错的话，小海螺有可能是第一次在大海里饱餐一顿，只是一个里程碑式的巨大突破，值得庆祝一番。

见小海螺吃饱也累了，颜粟招呼它回去休息睡大觉，本来都是娴熟的模式了，但这次穿过洞口，浮出到细湖水面，颜粟不经意间发现小海螺直线伤疤边上多了一条小小细细的新伤口，就是刚刚进来被刮的，颜粟看着伤口沉思，留给他们的时间，不多了。

第二天，颜粟给小海螺打开口子，小海螺却不进去了，颜粟似乎知道它的意思，问它是不是想要去昨天那里，当然他的手势是指向远方，小海螺点头回应，颜粟便关上口子，游到船上，小海螺绕着他们的船游了几圈，长啸一声往远处游去。

众人已经每天按时的陪伴小海螺大半个月了，小海螺突然不需要他们了，显得有些失落，颜粟倒是显得轻松。

“走吧，我们回去休息，放松放松也挺好，等下午再过来。”

嘴上说是这么说，失落感一点不比其他人差，颜粟以后就会知道，那种失落感，和第一次把自己孩子送去幼儿园的时候很像，每天和自己黏在一起的孩子，蹒跚着即将越走越远的感觉。

此后几天，依然如此，小海螺已经不需要渔场了，每天带着颜粟出来了，就和他们道别，自己游向远方，每次回来都把肚子吃得鼓鼓的，休息时间和颜粟的玩耍也不限于小海峡了，会绕着不全岛一点点探索，绕上小半圈，大半圈，一大圈，时而伴游，时而托着颜粟驰骋在海面上，时而自己消失不见往水下探索而去。

不全岛的游客，时常能看到一副奇景，一个男人伴随着一头虎鲸出现在海滩外面，时而慢慢游过，时而坐在虎鲸背上，快速飞过海面，那速度，赶得上摩托艇了，坐摩托艇的游客，如果想靠近观看，会被驾驶员拒绝，因为驾驶员都是本地年轻人，他们要是敢那样靠近打扰那一人一鲸，家里之前起早贪黑给那头虎鲸捕鱼的长辈，非要让他们吃鞭子不可。

起初游客们还会吓到，当他们消息互通，知道那只虎鲸就是大名鼎鼎的小海螺，那个男人就是颜粟之后，剩下的只有期待，而且越来越多的游客慕名而来到不全岛，想要一睹那个一人一鲸在海面上驰骋的奇景。

小海螺事件在海洋馆之后，已经没有媒体大肆宣传后续了，有的只是颜粟默默的付出，黄笛没有持续更新动态，因为知道颜粟的计划后，她就明白这不是一个新闻，而是一个纪录片了，每天都会详细收集颜粟和小海螺的动态，关注他们的进度，没有时间精力和必要去随时更新，所以大众绝大数知道的程度是小海螺被放归大海了，随着颜粟带着小海螺重新出现在人群视野，又有那些关心的人才陆续过来。

这天，颜粟趁着黎明夜色，偷偷摸摸的爬回山顶民宿找黄笛，他决定试一试不跟小海螺从洞口穿出，而是跟船去到洞口外面，看是否能召唤出小海螺，不同的结果，又可以对小海螺的状态做出不同的判断，如果结果如颜粟所期望的那样，那将又是一个里程碑的事件。

快艇抵达洞口外面，跟平时颜粟带领小海螺出来的时间差不多，举起手中的海螺，颜粟觉得异常沉重，当初天真的想从外面吹出小海螺，自己从心怀一丝希望，到麻木，到绝望，到毅然决然的决定用性命相搏的过程，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，心在滴血，努力了这么久，他恐怕无法再接受那样的一次绝望了。

“呜……呜……呜……”

悠远流长的海螺声，还是响了起来，传到洞口山壁，海螺声传达的颜粟深深的期望，被无情的阻挡在外面，只有一点点声音传入了细湖，此时小海螺正在对着颜粟的帐篷焦急的叫唤，它也是叫得嗓子累了，恨不得长出一双脚来上岸去拍醒颜粟。

海螺声响起的那一刻，也不知它是听见了，还是突然意识到了，入定了一下，立刻扭头快速朝细湖头部游去，游到一半，似乎听见了海螺声，一下加快了速度，那速度，恐怕是它在细湖里游得最快的一次了。

快速冲到尽头，小海螺毫不迟疑一头扎入水中，快到洞口了减速下来，准备缓慢通过，这时海螺声消失了，小海螺像是突然它像意识到什么似的，惊恐的扭转着它笨拙的身躯，想要看清自己的后背，挣扎了几下也看不清。

干脆掉头加速冲回细湖水面，整个身体腾在空中和落回水里的时候，还是不停的极力扭头想要看清自己后背情况，慌乱的挣扎几下，外面又传来了海螺声，小海螺入定了一下，马上意识到了颜粟不在他背上，这回不用带着颜粟了，便欢快的长啸一声，扎入水中，这次通过洞口，速度慢慢的，姿势稳稳的，但毫不迟疑，那道看不见的屏障，即使没有颜粟在，小海螺也再也看不见它了。

颜粟从吹响第一声海螺声，就发现了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样的心态了，上一次他吹响海螺，满脑子都是结果，期待好的结果，害怕坏的结果，这一次吹响海螺后，他就忘记去考虑结果了，他只是坚毅的吹着，把自己的期望，把自己对小海螺的信任，把想要打破小海螺身上不公命运枷锁的愿望，蕴含在螺声中，一声又一声的的传达出去，他现在心存幻想的，是恨不得郝韧真的海螺，真能成为童话里神奇的工具，让他和小海螺能实现真正的交流，把他对小海螺这段时间成长的自豪，告诉它。

终于，在深吸一口换气之后，伴随着颜粟浑厚的海螺声，小海螺独自一鲸，从每天他们冲天飞起的那个位置，冲出了水面，冲到了高高的空中，小海螺半空摆姿势耍帅，颜粟眼含泪光螺声断续。

小海螺凑近船只，颜粟狠狠的抚摸着它，这种互动无论在虎鲸族群之间，人类亲人之间，还是在这跨越物种的纽带之间，多少都不会嫌多。

“今天，我们和你去。”

颜粟指了指小海螺，指了指远方，然后又指了指他们，指了指远方，小海螺似乎听懂了，点了点头，慢悠悠的在前面开路，快艇则远远跟在后面，巡航游速，不算得快，快艇跟得很轻松。

约莫一个多小时后，前方出现了一些礁石，小海螺减慢了速度，早上颜粟找到黄笛说了今天的计划，旅店老板得知后拉上几个好友一起跟着围观，看清了礁石，他们眼里发光，激动的说到。

“这不是我们以前捕鱼经常来的地方吗？”

“是啊，一片连成线的岛礁，以前这里鱼情可丰富了，每次来都满载而归，已经好久不来咯。”

原来如此，这就是小海螺每天吃到撑的地方，岛礁为珊瑚提供附着，珊瑚为鱼群提供生活场所，本身鱼情丰富就很好理解，没有了渔民的捕鱼，恢复了自然生态，那鱼情更是丰富了。

快艇随着小海螺开进岛礁之间，这里水面下的陆地连成一片，组成一个清澈见底的浅滩，水下一团一团五颜六色的幼小鱼群，避开快艇，岛礁上落满叽叽喳喳的鸟群，看到人类入侵，嘈杂的叫声一波接着一波传播开来。

小海螺抛开他们，加速径直冲往深水，不一会儿，天空中的鸟儿聚集在一个地方，不停的像子弹一样扎入水中，小海螺在喧闹的场面的中间，流线型的身体破水冲水水面，嘴里不知有鱼，还叼中了一只大鸟的翅膀，大鸟不知所措的扇动着另外一个翅膀，也无济于事。

落回水里后小海螺还是把它吐掉了，兴许是觉得一口夹杂着羽毛不舒服，兴许是没有一口咬住大鸟的身体不好吞咽吧，它可是吃过鸭子的，正好咬到的话，可不会对海鸟心慈手软。

海鸟利用小海螺赶到水面的鱼群，争相捕食，这种自然和谐的画面，显得他们的船只格格不入，他们倒是像一群外来的游客，在观看一场大自然的捕食盛宴。

黄笛各种专业设备咔嚓咔嚓的拍着，她可不管此时他们在这多不多余，她只知道，这些画面她不赶紧记录下来，传播给广大人民群众看到，那大自然中这样和谐的画面，只会被人类肆意破坏，可以产生这样自然和谐画面的地方，在地球上将会变得变得越来越少。

一天下来，跟着小海螺辗转在岛礁之间捕猎，休息，颜粟感觉现在的情况，比他预想的好得太多太多了，颜粟觉得自己错怪大海了，大海从来不曾无情，它一直包容万物，包容它的每一个孩子，才会在小海螺需要躲避的时候提供给它细湖，在它需要练习捕食的时候提供给它这片岛礁，大海一直温柔的等待小海螺的融入。

迎着夕阳，一鲸一船慢悠悠回到不全岛，颜粟在海滩这边，就和小海螺挥手告别了，既然不跟它出来，颜粟也打算不跟它回去了，任它自己在外面玩耍，之后是选择回到细湖里，还是不回去，都由它了，小海螺在码头远处附近转悠了一阵，缓缓的往海岛北部游去。

这一刻，颜粟再从码头踏上不全岛，没有了往日患得患失的心态，而是一种参透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，他山之巅步履可登沉着稳重的心态，付出的辛苦，都一一获得了回报，那必然，事态会朝着你想要发展的方向，但是不能心急，要等，要等火势到了，你架空好的木材，就可以在星星之火的燃烧下，变成熊熊烈焰。

来到细湖沙滩边，颜粟这段时间来第一次没有看见小海螺的影子，就像今早出去的时候他放了小海螺鸽子一样，小海螺回来的时候也放了颜粟鸽子，不过正如之前感悟到的，颜粟是一点都不着急，安安稳稳的做着自己的事情，认认真真的做着自己的计划。

直到深夜，小海螺才出现在沙滩边，不过颜粟已经深深的睡着不得而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