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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章 绝处逢生一线天

1、逃离魔窟

侥幸逃脱的镖师们,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,终于走完了石阶。

经过一番生死考验,每个人心中一片阴影。

宗若璞扶着柳云桥,一路上絮絮叨叨,问过不停。

“倒着吊你,是不是头疼的很?”宗若璞摸了一下柳云桥的脑门子,心疼的问。

“刚开始倒不疼,吊了一个时辰的时候头脑发胀,眼睛涨疼,五脏俱裂。我运用丹田之气,丹田走圆,内气上走,由又内化外,才缓解了很多,要不然我都支撑不到整整一天一夜。”

“你当时被吊着的时候,心里想什么了。”

“我在想,这下该如何脱身,要是我死了,那就和母亲团圆了。只是遗憾,大仇未报,壮志难酬。”

“除了这个还想些什么呢?”柳云桥的答案似乎不是她想听到的。

“还有,还有我想着这趟镖全是全完了,被抢了,二哥也被打到江里,货也丢路还要陪,该怎么向雷伯伯交待呀,这可是我第一次走镖,就遇到这么多波折,看来走镖真是件凶险的差事。”

“就这些吗,就没再想些别的什么了?”宗若璞有些不耐烦,打断了他的话。

柳云桥未免有些奇怪,心想:玉儿为何今天总要是刨根问底,哦,明白了,你肯定是想问我当时有没有想你吧。

哎,玉儿呀玉儿,你的心思哥哥明白,可是当时被吊的时候,想的只是书影。只有书影才是今生唯一,不可替代。

“当然想到你了呀,还有小雨,还有大哥。我也担心你们的安危。”

柳云桥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,还是实话实说了。

“好吧,不逼你了,你连撒谎都不会,你更不是一个花言巧语的人。只要你在上面,生死关头,心里能闪过一念,有玉儿。玉儿这辈子也就不遗憾了。”

宗若璞未免失望,但是她还是为自己能和云哥哥重逢,能亲自搀扶着心爱的人,开心多余绝望,满足多于失落。

“你说救我们的人会是谁?会不会有诈?”柳云桥忽然转移了话题。

“云哥哥果然思虑缜密,我其实当时也这么问过自己。可是目前情势所迫,身不由己,困在山顶也是死,被人救走或者说转移到别的地方,大不了也是死。困在山顶即使困兽犹斗依然毫无生机,走出来就不一样,路上可能有机会,先逃命再说。”

宗若璞除了琴棋书画,一向最明事理。

“是啊,综合判断应该不是贼人同伙,至少目前我们人多势众。应该是雷伯伯找的帮手。”

正说着,隐约听到山顶的喊杀声,老远能看到一长串火把,伴随着喊杀声向山下移动。

“不好,贼人发现了,大家快点,马上就下山了,抄近道就上长江!”

黑衣人大声喊道,催促的下山的队伍。

原来,那几个守卫在熟睡了两个时辰之后渐渐苏醒,其中一名很快发现柱子上倒挂的柳云桥不见踪影,便大声喊了:不好了,驴腿子跑了,不好了,驴腿子跑了!

青龙顶的匪徒很快集结人马,追捕逃走的镖师们。司

马啸林大发雷霆,对负责守卫的独眼龙怒吼,连抽了几个大嘴巴子:“直娘贼,连几个驴腿子都看不住,就知道喝酒吃肉睡女人!一帮吃素的,要走放跑了驴腿子,报了官,大家就把这青龙顶当成墓地!”

“大当家的,大门没动静,他们是从密道一线天逃跑的,说明他们早有准备,这帮驴腿子从没上过山顶,能逃脱肯定是我们内部的人放走的,只有金獾门的人才熟悉密道,所以有内鬼。”

风流子楚天宦冷静地分析。

司马啸林沉思了一会,觉得楚天宦言之有理。

“当务之急,尽快抓获这帮驴腿子。兵分三路,楚天宦带领人马守住山寨大门口,很有可能从一线天还是要折回寨门口,并带领二百人马到江心口,那才是他们最终的出口;行香子梁宗辉、渔歌子莫鱼儿带领二百精兵人马下山追捕;独眼龙你和红袖女带兵原地坚守山顶!我亲自带人去江心口,楚天宦,到时候跟我汇合!”

身为草莽的司马啸林颇有大奖风范,分工明细,思路严谨,指挥若定。几路人马下山搜寻,众镖师任然处境危险。

2、临危不乱

洛阳,东方镖局。

雷夫人和宗先生、雷默在院子里整理花草。雷夫人一直心事重重,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钵。

雷默赶紧过去帮母亲收拾整理打碎的残渣,雷夫人看到雷默打扫的不甚干净,她忽然沉着脸训斥儿子:

“你看你,毛手毛脚的,这点小事都干不好,你能干什么呢,走走走一边去!”

雷默莫名其妙,他顺手将手里的笤帚撂倒地上:“你自个儿不小心,我好心帮你,你还赖别人。你自己弄去,懒得帮你。一大早就吊着个脸,谁欠你该你了。”

“咦,你个怂小子,敢跟我顶嘴,我说一句你顶十句,反了你了,你爹没在家我照样收拾你。”

雷夫人一手揪住雷默的一只耳朵,咬着牙收拾儿子。

“哎哟,疼,娘,我错了我错了,您饶了我,我给您收拾完再给您捶腿。”雷默咧着嘴巴,直求饶。

“你也知道疼,你个没出息的,就知道吃喝玩乐,见天看戏赌博遛弯压马路,你爹一把年纪还在外面奔波,刀尖舔血,脑袋别在腰上,你啥时候能顶事,我和你爹死了看你怎么你喝西北风去。”

“哎呀,您真啰嗦,怎么又扯到这个了,那我要去走镖,您又不让我去,我在家孝敬你,您又挑我的刺,合着这个家不待见我,我走行了吧?”

雷默忽然又觉着委屈,他跟母亲对着干。

雷夫人一下就怒了,操起一把笤帚对着雷默的大腿和屁股,在院子里转着圈圈追着打:“打你个白眼狼,打你个没良心的,打你个好吃懒做,敢跟我顶嘴,看我收拾不了你,还说要走,你走啊,你走啊,你给我走一个试试。”

打着打着,自己居然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。

宗先生赶紧过来,安抚雷夫人。雷夫人异乎寻常的情绪,反复无常的脾气实在反常,他有些意外。

“夫人,您兴许是累了,还是没休息好,赶紧回屋歇息吧,这点活儿我跟默默就干完了。”

“大先生,我不知道怎么了,这几天右眼老是在跳,天天做恶梦,睡不着。你说,老雷和鸣鸣不会出什么事儿吧,还有两个丫头,也跟着跑出去了。我就说别让他们去,非要逞能。要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,我可怎么活呀。”

雷夫人终于爆发,几个月来心里的不安和委屈都和盘托出。

宗先生终于明白雷夫人为什么会发无名火,拿儿子出气了,实际是担心丈夫和儿子还有女儿的安危。

其实不光雷夫人,自己唯一的女儿也跟着踏上凶险的走镖之路,何尝不是寝食难安,成天惦记和担忧呢。

“夫人您多虑了,大哥行走江湖几十年,武艺高强,经验丰富,江湖各路好汉都会卖个面子,鸣儿也能独当一面,每次都能逢凶化吉。”

“话是这么说,可是他们都不在家,以前走多远多久我都不担心,可这次都走了,家里空荡荡的,我这心里没着没落的,空的慌。”

“娘,这不还有我在家陪着您吗。宗先生,还有好几个伙计和外柜先生,不都在吗,您要是闷了,我带您出去看戏去。”

雷默一边安慰母亲,一边寻思着如何出去会会自己那帮狐朋狗友。

“你个熊崽子,就知道玩,还有心思看戏。你爹都被强盗打了劫了,看你以后就没个活路了,我们娘俩沿街要饭去!”

雷夫人一听到儿子要去听戏,立即又来气。

“看我这乌鸦嘴,呸呸呸,打三下。”雷夫人忽然像个孩子一样喜怒无常,把雷默逗笑了,雷默凑过去帮母亲擦眼泪。

雷夫人忽然一把抱住儿子:“默默,我做了噩梦,我梦见自己梦见站在水上不动,后来又掉进了水里,水很大很深,把我包围了,打谁在我身上绕着,你说你爹和你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?”说着,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。

宗先生一向熟读古书,最擅长周公解梦,听到雷夫人的话他的心一惊。但他还是强作镇定,并不表露出来。

“娘,您这叫杞人忧天。我爹和我哥,这会儿肯定都会打喷嚏呢,因为你总是念叨他们。做梦都是反的,说明我爹和我哥这会都很平安,您就别担心了好不。”

雷默就像哄一个孩子,安慰着母亲,忽然发现母亲苍老了许多,脾气秉性也越发像个好字,他心里一阵心疼。

“真的假的?宗先生,你说默默说的在理不?”她似乎还不信,转眼望着宗先生求证,希望得到证实。

宗先生还没回过神来,他有点语无伦次的回答:“啊,啊,是啊,对!默默说的很对,做梦就是反的,可能是大哥和鸣鸣走了有点久了,想他们了才会做梦。以前两个丫头在家疯着,您不会觉着时间过的慢。这次他们没在家,没人陪您解闷,所以心里憋闷的慌不是,默默说得对,不行咱晚上出去看唱戏。”

“那我这右眼皮老是跳,又是怎么回事呢?”雷夫人听到宗先生的话,觉得言之有理,是啊,两个疯丫头不在,屋子里空空的,简直太不习惯了。

她心里踏实了一些,又想到自己眼皮跳的问题。

雷默看到地上狼藉的花盆碎片,忽然灵机一动“娘,这不刚才花盆打了嘛,就是一个小灾难,不都过去了嘛。我和大先生过几天到驿站打听一下,很快就会有我爹消息的。没事了啊,您就把心搁到肚子里,晚上我带您和大先生去看戏,压压惊!”

雷默一边给母亲捶腿捏背,一边安慰不安的母亲。

雷夫人听到儿子和宗先生的话,心里放松了很多,她终于答应晚上出去听戏。

宗先生的心里还是十分忐忑,《周公解梦》里说:梦见站在水上不动,将有祸害发生。梦见掉入水中没出来,是凶兆。梦见水流在自己身上绕,要吃官司,有诉讼。

奇怪的是,这回走镖不光是雷夫人,他自己心里也一直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—七上八下。

第二天,他赶紧放了信鸽给雷一诺,并到驿站打听消息。

正当雷默出门的时候,与迎面而来的巫云寒撞了个满怀。雷默一看是巫云寒一下就骂了起来:哎呀,你个冒死鬼,也不看着点,没见你大哥有事吗?

巫云寒气喘吁吁,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:“大哥,不好不好了,南方大雨,我爹说我家还有汪家的货,都押在了洋楼镇子上了,发不出来,大哥,大哥他”

巫云寒说到一半,雷默不停给他使眼色,然后两手就推着他往出走。一旁的雷夫人看见了,赶紧阻止了雷默:“推啥呀推,你大哥怎么了,让他说完!”

巫云寒突然回过神来,他欲言又止,吱吱唔唔。忽然灵机一动说道:“伯母,哥哥,没事,我是说,我是说我家的货发不出来都发霉变质了,损失另一大笔银子,原打算给我置办骏马的钱也没着落了。哎,怎么这么倒霉呢。”

“冰冰(巫云寒乳名),你虽然顽皮捣蛋,但是姨可是知道你,从小就不会撒谎,快给姨说说,你大哥怎么了?”雷夫人一脸严肃,逼着巫云寒。

巫云寒挠着头,说道:“雷大哥带着人去汉口接了一趟镖,结果,结果,让金獾寨给劫了镖,人也被绑到山上去了。雷伯伯本来是要去洋楼镇子押货到sx,但是接到信了,这会儿带着郭镖师去金獾寨救大哥去了。雷伯伯担心打不过,就给我爹放了信鸽。伯母,事情就是这样,您可千万别着急,我爹在想办法。”

巫云寒的话如同晴天霹雳,雷夫人听完之后脸色大变。

她的手里笤帚掉在地上,整个人呆在那里,一动不动,像一尊雕塑。

接着,她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沉思很久,呆若木鸡。

她还是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,她盘着手里的念珠,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
作为镖局掌柜夫人,一直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
因为长期在家等待丈夫归来,有时候跟丈夫和儿子之间存在一种心灵感应和默契。

比如丈夫即将归来,或者赚了大钱,或者在外面遇到波折。

她总会有一些预感。

长久以来,她的预感总是惊人的精确。

许久,她才开腔镇定说道:“自从苏云锦我嫁给一个走镖的那天起,我就知道这辈子不会过上安稳日子,刀尖舔血讨生活,这就是我们雷家人的命。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即使是命里逃不掉的劫数,只要是雷家人还在,就不会让这立了三十年的招牌倒了!”

顿了顿,她又道:“祸事来了,既然绕不过这道坎,那就扛着顶着,只要腰杆不塌下去,就能站起来!”

宗先生跟了雷家半辈子,对于自己的主子太了解不过。雷夫人平时婆婆妈妈,在关键的时候,在危机的时候总是表现的却特别坚强镇定。

“宗先生,江洋大盗素来都是亡命之徒,他们的巢穴都是在深山老林,如今兵荒马乱的,朝廷也有更重要的事儿,哪顾得上剿匪捉贼呀。不过官家出马,起码能起到震慑作用,宗先生在柜支上一千两银子,再带些帽盒茶还有家里存的杜康陈酿。让外柜李不言赶紧去一下巫府,将情况打听清楚,再请求巫大人联络汉口巡捕房。”雷夫人语气干脆,思路清晰。

“是,夫人。我马上去办。”宗先生心里一阵欢喜,家里人有个主事的不乱,天大的事都会有转机,他正要出门通知李不言,雷夫人又把他叫了回来。

“还有,宗先生,你带上这个去一趟少林寺,找到常一法师,他和老雷同为妙如法师座下弟子师弟。”说着,她撸下手上的一串法珠,递到宗先生手里。

一听说要到少林寺,雷默道:“娘,还是我去吧。宗先生在家里这边照应着。”

雷夫人和宗先生互相看了一眼,然后瞪了他一眼:“路上不敢惹祸,快去快回。你和巫公子一起去我才放心!”说完将法珠交给了儿子。

“宗先生,快修书一封,飞鸽传书。让老雷不要惦记家里,羊楼洞镇子茶叶镖货也不能不管,不能因为鸣儿出岔子了就失了信用。他想办法救鸣儿,郭镖师带队走羊楼洞的镖。再去洛阳另外的两家大镖局知会一声,平时有个什么事的,都是互相照应着,钱就不用了,每家出几个得力的人,搭把手,壮壮胆也是好的。”

雷夫人一番详尽周密的处理,宗先生十分信服,他积极配合执行雷夫人的安排。在这个危机关头,必须要非常的冷静和沉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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