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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一章 乌子虚纵论江湖

1、绝处逢生

逃跑的队伍到了半山腰,脚下便是百丈悬崖,只有空中溜索才能达到对岸的平地,溜索只能单向溜到对岸,之后坐船溜之大吉。

黑衣人早有准备,他给每个人发了一个半圆形铁环,铁环是专门打制的,两端设计有可以手抓的把柄。

由于两岸存在高差,只要抓住铁环挂在铁索上,顺着铁索就可以下滑到对岸。

这时候已经天亮,雷雨一看到百丈悬崖,低头看到脚下滔滔江水,她自小恐高头皮发麻,双脚直打颤。

时间非常紧迫,盗贼轻车熟路,要不是在下上的台阶上设置障碍,比如铁蒺藜和青油,拉了绊马索,估计早都追上来了。

只能让男性镖师先滑下去,等差不多都过去再个别想办法。

其他镖局的镖师基本都是南方人士,见惯了悬崖峭壁大山大岭,一个个都非常自如的溜索而下。

雷雨还是哭哈着不敢向前,双腿哆嗦,她宁愿死到这里宁愿被抓回去,说什么也不愿上索。

急的众人团团转,宗若璞一直鼓励姐姐,无济于事。

雷鸣无奈,将她背在身上,用绳子绑在两个人的腰上,上了溜索。

她吓得死死抱住哥哥,闭上了眼睛,歇斯底里的喊破了嗓子。

由于承受超重,溜到中间卡到铁索上,速度慢的几乎不动弹。

黑衣人急中生智,赶紧上来溜索,快接近雷鸣的时候,他出脚用力一踹,雷鸣兄妹才快速滑到了对岸,雷鸣双脚一蹬对岸的岩石,跳到地上。

雷鸣赶紧安慰妹妹:“好了,没事,安全到达了。别喊叫,我们安全了。”

雷雨睁开了眼睛,一看果然到了彼岸,这才松开了哥哥。惊吓害怕之余,忽然又觉得很刺激。

想起了小时候在洛溪禅院荡秋千,兄弟姐妹们都玩的很疯很开心,唯独自己不敢上去,每次只能抱着哥哥才敢完一会儿。

这次落入贼巢,被折磨被关押,受尽折磨惊吓,又被大魔头楚天宦欺负蹂躏,雷雨的内心无比脆弱。

哥哥温暖坚实的肩膀给了她些许安慰,她感到安全感和真实的亲情所在。

一向大条的她不禁泪如雨下,伤心哭泣,她抱着哥哥耸动着双肩哭的极度伤心。

雷鸣不明就里,以为只是恐高而已,如同小时候哄她一样,轻轻拍着妹妹的肩膀,小声安抚惊吓过度的妹妹:好了没事了,我们回家,我们回家!

这时候,柳云桥将一只半圆环递到宗若璞的手里说道:“你在前面滑,我在后面看着,不要怕。”

宗若璞犹豫了一下,接过了铁环。手里攥着铁环,望着悬崖下汹涌的波涛和嶙峋的峭壁,她的双腿发软,迈不开步子。

柳云桥拉着她的手,手心冰凉,紧握着铁环的手在瑟瑟发抖。

即便是胆小点的男人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景,都没有这样的勇气,何况是柔弱的宗若璞。

柳云桥感觉到她内心的恐惧,安慰她道:“玉儿不怕,抓紧了,闭上眼睛一会儿就溜过去了,我在你后面保护你呢。”

宗若璞尴尬地看了他一眼,无奈地笑了笑,摇了摇头。

“那如何办,咱们也,也那样溜,溜过去?”柳云桥善解人意,但还是有些难为情,说话都不免都有些磕绊。

宗若璞低下了头,脸上一阵微热,心里暗喜。“云哥哥,那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。”

柳云桥如法炮制,背着宗若璞上了溜索。

一阵风吹过,刺激的同时,多了一股飘逸和浪漫。

此刻,宗若璞心花怒放,她紧紧的抱住心爱的云哥哥,她宽阔的肩膀无比坚实可靠,无比温暖。

她希望这个溜索长到十万八千里,永远不到头,就如同一对神仙眷侣。

飘飘欲仙的感觉令压抑的柳云桥有些惬意,这一刻自己的心在飞。更是一只困兽逃离了牢笼的桎梏,动如脱兔。

美好的感觉总是如此短暂,浪漫的甜蜜稍纵即逝。

落地的一刹那,恍如一梦。柳云桥双脚蹬到岩石,宗若璞意犹未尽,仍然死死抱着柳云桥。

雷鸣见到后,心里一点点醋意,不便表现和发作。

他故意抬高了嗓门:“小雨,快看,玉儿也下来了,我们都安全了,一起回家吧!”

宗若璞这才回过神来,看到雷雨,想起了她为了救自己做出巨大牺牲,伤心和感激一起涌上心头。

她赶紧抱紧了雷雨,百感交集的哭泣起来:“姐姐,你救了我,姐姐,苦了你。玉儿不知道怎么报答你,一辈子跟你在一起,呜呜呜”

雷雨欲言又止,只是哭泣不止。想想自己受到的委屈,难以启齿,世界上最大的苦就是这种说不出来的苦。

这时候,一只快船停泊在江岸边,船上一个熟悉的身影逐渐靠近,接着他冲着逃出来的人群喊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,还不快上船,等着贼人来抓呀?”

“爹,怎么是你?”雷鸣看到父亲,意外惊喜和激动。

他顾不得解释很多,招手大家赶紧上船。

这时候,从对面峭壁上射来一阵乱箭,如狂风暴雨般密集和迅猛,令人躲之不及。

只听见啊几声,有几名镖师中箭身亡。

司马啸林派来的追兵已经到达对岸,正在疯狂射箭。

危急之际,雷鸣脱下了外衣,左挡右闪,掩护着雷雨和宗若璞、柳云桥上了船。

尽管多数人都惊慌逃离上船,还是有四名镖师未能保住性命。

“爹,你怎么才来呀,我们差点没命了,书呆子差点被下油锅,大哥受伤了,二哥,二哥他被打到江里被大水冲跑了!唔唔唔,要是您再不来,就见不到我了”

见到父亲,雷雨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委屈,伤心痛苦。

她扑向父亲的怀里,十几天被困山顶的委屈和凶险,令她几乎精神崩溃。

“好了,闺女,有爹在没事了,我们回家。你娘在家等着你们呢。”雷一诺一向严厉,这次变得十分慈祥和温情,他拍了拍女儿的后背,轻声的安慰道。

“娘,我想我娘。爹,我们快回家吧。爹,你要杀了那个江洋大盗,还有还有那个大坏蛋,他欺负我,还有玉儿妹妹。”

雷雨歇斯底里的哭诉着,人在经历劫后余生之后,只有在亲人面前会娶倾诉。

亲情是受伤心灵最好的安抚。

好比一个摔跤的孩子,在父母发现后都会哭的厉害。

雷雨受到有生以来最沉重的心灵伤害,更是难以启齿的人格凌辱和身体侵犯,在见到父亲之后越发心痛和委屈。

雷一诺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,只是简单的以为女儿跟一大帮子人被抓进贼窝关了几天而已。

女儿的剧烈反应令他意外,此时他还是心乱如麻,来不及仔细询问女儿,只是简单的敷衍了几句:“好了好了,别哭了,让你别凑热闹,非要逞强跟走走镖,这下尝到苦头了吧。好了,没事了,爹不是救你来了嘛,我们赶快回家。”

接着又语重心长的安慰了同样哭泣的宗若璞,拍了拍她的肩膀,安抚了很久。

柳云桥走过来问候了一句:“雷伯伯,让您担心了,幸亏您及时赶到,要不然我们大家就有大麻烦啦,多谢伯伯救命之恩,云桥没齿难忘。”

“云桥,不必客气,这趟镖走的太不容易,让贤侄受苦了。这次多亏了乌大侠报信,并带着我和兄弟们从捷径上山顶,他以前就是寨子里的人,轻车熟路,要不然就是天兵天将也就救不了你们啊,来鸣儿,都过来。还不快谢谢乌大侠。”

这时候乌子虚已经摘下了面罩,站在船头冲着柳云桥和雷鸣友善的微笑:“柳少侠,雷镖头,我们又见面了,这是缘分不浅!”

原来黑衣蒙面人正是乌金兰。

柳云桥和雷鸣感激不尽,双双抱拳、鞠躬施礼:“多谢乌大侠救命之恩。”

“二位不必多礼,区区小事何足挂齿。与这位柳少侠可谓是不打不相识,还有两次交手切磋,这位年轻人的武功修为,在下十分欣赏。乌某本该退出江湖,只是念及当年误入歧途,助纣为虐,悔不当初。乌某真诚悔过,为江湖兄弟略尽绵薄之力。镖途凶险,两位兄弟今后可是小心为上。”

乌金兰果然豪侠风范,一番话说得雷一诺心中叹服。

乌大侠强调了柳云桥,难不成是看在柳云桥的面子上才出手相救吗。

想起这趟镖可谓是赔了兄弟又折钱财,雷鸣心中一阵刺痛。他还是竭力按住内心起伏的波澜,尽力平静下来。

眼下当务之急是镖局人身安全。

“乌大侠弃暗投明,深明大义,实乃江湖之幸事!能结识江湖前辈,云桥三生有幸。”

“是啊,我们定要一起努力铲除司马啸林为武林除一害!有乌大侠帮助,铲除青龙顶金獾门是早晚的事情。”

雷鸣直接说出了押在心底很久的想法,其实这也是其他镖师的心声。

“对,雷镖头言之有理,我们镖局必须联手,在加上有乌大侠这样知根知底的高手相助,围剿青龙顶指日可待。”

广西诚信镖局的一名镖师也跟着附和道。

“诸位,有所不知,青龙顶金獾门并非一般的山寨土匪,而是组织严密分工细致配合到位的江洋大盗。金獾门正是实至名归,嗅觉灵敏,如同一只凶残、顽强的蜜獾。”

“上至皇饷国税,中到军粮官银,下至民办商船货物,不管对方是谁,逮着机会就会下手。至于打家劫舍、路抢夜盗这种小买卖,司马啸林根本没往眼角里瞧,当地豪强富绅哪个不怕他,每逢三节两寿都要主动送钱送礼到寨子门口,连他本人都见不上。”

乌子虚嘴里的金獾门司马啸林远比他们想象的难对付。

“既然一个土匪如此猖獗,为何官府不派兵上山剿灭他们,而是任由发展呢?”柳云桥问道。

“剿灭?这些官老爷们忙着捞银子,忙着花天酒地歌舞升平,忙着搜刮民脂民膏。匪患猖獗民生疾苦,早就抛掷脑后了。倒是有一位知府刚到任,宝眷家财被劫掠才拍案而起,怒而发兵攻山,可是在山寨门口就被大败而逃,从此司马啸林更加猖狂。”

“加上青龙顶处于深山老林,山势险峻,易守难攻。金獾门弟子个个凶残成性,身手不凡,心狠手辣,江湖恶名在外。官府都没办法,何况江湖门派,没有人愿意付出如此大的代价。我走镖三十年来,跟他们斗了二十年,也是败多胜少。”

雷一诺也感叹道,对于金獾寨之难缠他是领教过的。

“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,任由其这样危害武林和百姓吗?”

在一旁一直倾听的雷雨恨得咬牙切齿,忍不住插了一句。

雷鸣义愤填膺,愤慨地说道:“我们所有镖局联起手来,把青龙顶围起来,我就不信了,饿也把他饿死了!”

“当年,两湖两广,加之云贵川十大镖局联手,也是想了这个办法围攻青龙顶。可是外人有所不知,那司马啸林绝非一般的草莽流寇,不是寅吃卯粮苟且偷生的大老粗。这人深谋远虑,苦心经营了二十年,抢夺到手的钱粮金银珠宝无数,山中有一藏宝山洞,足有十年存粮。山洞由密道出入,司马啸林疑心极重,出入口只有他的心腹知道,我在山顶十年都无从得知。就不说围攻不上去,上了山顶面临的二十万支箭,和上百只猛兽,再就是粮草不济被熬干熬尽的危险。”

乌子虚的话令所有人大吃一惊,臭名昭著的司马啸林居然如此可怕。

柳云桥皱起了眉头,忧虑地说道:“如此说来,这青龙顶易守难攻,装备颇为精良,粮草富余,可是个棘手的刺猬,老虎遇见了也不好下口啊。”

“柳少侠所言极是。强攻未必能得手,有道是堡垒是从内部攻破的,要想拿下青龙顶,只能智取不可强攻。而且,司马啸林可是有大门槛的,据说是有强硬的背景靠山,一旦有危机,外部还会有援兵,至于这强大靠山是谁,目前还不确定。有人说是李中堂,有人说是洪贼。但依我看这都不是。”

乌子虚说完之后,挠了挠脸颊,面罩戴的久了,面部很不舒服。

“难道是玄圭盟?”雷一诺瞪大了眼睛,说完了怔在那里。

乌子虚道:“雷总镖头说得对,那风流浪子楚天宦正是玄圭盟左使。据说天下四大名盗协同七十二路水路、三是六路绿林尽归玄圭盟门下,每逢有大案大镖货过路,玄圭盟主便会指派三大高手监督协助,事成之后分赃获利。”

雷一诺道:“三大高手,可是左使风流浪子楚天宦,还有飞天金猿侯展飞?还有一位就是拿着洛阳铲做兵器面具人?面具人江湖大号是什么,什么来头?上次在洛阳跟我交过手,武功身法都极其陌生和怪异,摸不清门派来头。”

“总镖头好眼力,正是这三人。玄圭盟神龙见首不见尾,至今为止没人见过盟主,盟主是何宗和派,何许人也,无人知晓。就知道他手下这三大护法使者,其中还有一个面具人也隐藏的很深。但是天下四大名盗绿野苍鹰刘四儿、追风猛虎夏老三、封门屠夫司马啸林、浪里白鲨过江龙个个不是等闲之辈,一等一的武林高手不说,更是盘踞一方的豪强。能悉数集结到玄圭盟门下,足见其功夫和手段,绝非等闲。”

乌子虚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和盘托出,柳云桥震惊无比,这纷纭的江湖原来如此错综复杂。

“飞天金猿?就是那个瘦猴子?下次我见了他非抓住他宰了这个狗贼。”一想到那个瘦猴,就想到杀母仇人,他内心被刺痛了一下,终于知道了这家伙的藏身之所,报仇有门。

“这个飞天金猿原是天下第一神偷,轻功一等一,最善使暗器,武功招数怪异,难以防备,多少江湖人士都命丧其手,由于他神出鬼没轻功高强,行踪捉摸不定,难以抓到他。”乌子虚补充说道。

雷一诺道:“看来这玄圭盟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啊,野心勃勃,大有一统江湖,称霸武林之狼子野心。”

“是啊,国无宁日,江湖告急,镖途凶险。”柳云桥感慨说道。

这时候,船舱里走出来一名伙计,告知雷一诺,酒菜已备妥当,雷一诺邀请乌子虚和众镖师一起入席。

看到一桌子美味,柳云桥、雷鸣们才感到饥肠辘辘,垂涎三尺。

雷一诺不忘时刻提醒雷鸣,久饿不可饱食,肠胃难以承受,出门在外不可饮酒,镖门规矩不可破。

除了乌子虚,其他人就只端起了杯子,象征性喝了两三杯,便大口吃起了鸡鸭鱼肉。

一顿丰盛大餐结束之后,雷鸣感到十分困倦疲乏,柳云桥也顿感头晕乏力。雷一诺安排人船头值守,被解救的人一律睡觉休整。

正午时分,忽然一阵乱箭射来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夺回的镖船再次被袭击,真是才出虎口又遭狼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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