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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四章 镖行万里无坦途

1、镖王重伤

雷一诺力战漕帮两大一等一顶级高手,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,大敌当前只有放手一搏才能逼退强敌,他拼尽毕生功力以一挡二,重创漕帮龙马,致使二人重伤吐血。

惨胜如败,雷一诺何尝不是内力大伤,脸色苍白,浑身发凉,右胳膊被暗影飞甲刮破,此刻剧痛难忍。苦战结束之后,早已力不从心,功力耗尽,不过是在苦苦支撑。

雷一诺正要回到舱内休息,忽然感到浑身乏力,倒地不起,雷鸣和柳云桥赶紧扶起了他。雷鸣在前,与父亲四掌相对,柳云桥在后,双掌抵住后背,

二人同时运功,一股真气打通经脉,逼出了雷一诺体内瘀血和毒素。

雷鸣和柳云桥的头上和双手,冒出丝丝白烟。

不一会儿,雷一诺口吐一大口鲜血,脸色逐渐缓和,雷鸣和柳云桥收回双掌。

雷鸣倒了一杯水,关切的问道:“爹,您没事吧?”然后擦掉父亲嘴角的血迹。

雷一诺摇了摇头不说话,双腿盘坐,闭上眼睛,自行运功调息。

好一会儿,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睁开了眼睛,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
“漕帮四大堂主江湖四盗,果然非同凡响。真是镖匪冤家路窄,除了东北夏山虎尚未交手过招,这四大名盗里三个都碰过面过了招,今日一场恶战,可谓两败俱伤。四大名盗里,司马老贼内力最为深厚,过江龙水性天下第一,暗器也是独门绝技,草原苍鹰刘四儿只是劲力过人,但是神出鬼没难以追踪。四贼不除,镖路无坦途啊。”雷一诺身体虚弱,他忧心忡忡地道出胸中疑虑。

“是啊,爹,这次要不是您出手,我们可能会被捉回青龙顶,受尽折磨,人货两失。此番落败,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,以后漕帮绿林还会卷土重来,我们必须有个长久对策才行。”

柳云桥道:“伯父,看来今后不仅要提高镖师功力,还要预防大规模水战,这两股贼人势众,加上后面还有玄圭盟撑腰,我们要像个办法。”

雷一诺道:“鸣儿,云桥,你们二人说的很对。这世道朝纲不振,贼人当道。镖门之弊在于各自为政,一盘散沙。缺乏灵魂和旗帜性人物团结天下镖局。而相反的是历来混乱的盗贼居然结成联盟,打劫分赃。实在是镖门之灾!”

“伯父,依我之见,这些漕帮四盗都是杀人越货的穷凶极恶之辈,究竟是什么样的一股势力,能将这样一帮桀骜不驯难以降服的凶恶之徒,牢牢控制在手心里。可见,这幕后的势力才会我们最可怕敌人。”柳云桥入镖行短短几个月的感受,却是真知灼见。

“是啊,爹。漕帮横行天下百年,也做不到一统江湖。如今到底是谁有如此能耐,胜过以往漕帮堂主,成为天下贼王。神龙见首不见尾,我们得想办法,要不然今后路子越走越窄了。”

雷一诺点了点头,两个后生能看到这一点他很欣慰。今后的镖局生存发展都是靠他们了,自己已经知天命之年,所谓拳打少壮,自己退下来是早晚的事。

“这趟镖交货之后,慕神医问道采药即将返回。只有他能给我令满意的见解和析论,镖匪争端亦跳不出武林的圈圈,我们一起商议镖门联手,重开镖路大计。诚然,这不是小事,一家一人之力如同蚍蜉撼树。镖门联手,更需要相与商家经济做筹码,管家做背景,多方联合方能凑效。否则的话,只会江河日下。”

雷鸣道:“孩儿明白了,一切听从父亲安排。时候不早,您早点休息吧。我和云桥安排安全值守。”

两股劲敌被击退之后,五艘镖船获得了难得平静的航程。

镖船出汉口,下九江,再向东北方向折向扬州,出淮安、过衡水,已达沧州接近京城。

雷一诺伤势逐渐痊愈,眼见镖途顺畅,在衡水地方便带着郭盖、雷雨、宗若璞返回洛阳。

雷鸣和乌子虚、柳云桥则继续北上。

2、在劫难逃

这一日天气晴朗,一路顺风顺水。久违的水路顺畅,天气良好,众镖师心情舒畅多了。

雷鸣竟打开了一小坛陈年杜康,拉着乌子虚和柳云桥在甲板上喝起了小酒。

雷鸣干了一小杯,仿佛洗掉了这一路的风尘和心底的憋屈,他十分感慨:“乌大哥,云桥,这一路真是跟唐僧师徒去西天取经一般苦难重重,历经了多少磨难,终于可见曙光了。哎,我心中的佛呀,渡我达到彼岸吧!”

“是啊,大哥。真是生死考验。雷响兄弟目前下落不明,我提议这杯酒都敬他吧,希望兄弟躲过此劫平安无事!”

三人同时将酒杯子高高举起,然后呈一条线倒在地上。

“二弟,哥哥真对不住你!这么多年跟着父亲和哥哥走南闯北,吃了不少苦头。至今连媳妇都没娶上,没享过半天的福,而今人也不见了。哥哥真是愧疚啊。二弟,不论你是死是活,无论你在哪里,我都要找到你!”

雷鸣心情悲伤,又连续倒了三杯。

一路艰险,都来不及思念这个异性兄弟,今日一想真是百感交集。

“乌大哥,从羊楼洞开始,就得感谢您对兄弟们的关照,救命之恩没齿难忘,兄弟敬你三杯!”

雷鸣又连续喝了三杯。还在这是并不大也不深的鸡缸杯,加之雷鸣一向善饮,连续几杯之后丝毫无任何反应。

这时候趟子手杜浪跑了过来,说道:“大镖头,前面漕运关卡要查船。”

雷鸣见不过是官府查船并不担心,“行行行,知道了,你去应付吧!”这一路披荆斩棘,只有水贼绿林难对付,官府漕运最容易过关。

“大镖头,这回可不是一般的千总和漕镖,也不是普通的卫所把总守备,而是漕镖提督沈大人,得您亲自出马。”

“啥,漕运提督沈大人?怎么可能呢!”雷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这条水路他走了千百遍,六品漕运参将倒是见过多次,提督大人可是二品大员。

尽管镖局捏着提督大人的大门槛,父子二人也都有过多次会面,可是他怎么能亲自跑到河面上拦截查验镖船呢,实在是太意外了。

他赶紧放下酒杯,下意识整了下头发衣冠。站起来一看,果然是一艘高大威武的官船横在前面,船上的旗子上飘着一个诺大的“沈”字。

他不敢怠慢赶紧命令停船,恭敬地立在船头,迎接漕运提督沈秉钓。

“哈哈哈哈,小老弟,好久不见了。你爹还好吧,我很久都没见他这个中原武林泰斗了,哈哈。”

沈秉钧约摸五十年年纪,高大魁梧声如洪钟,他是个开朗的人,一见面就热情打招呼。

“哎呀,沈大人,怎么惊动了您老人家。您说我们这是跑船赶路都是下苦人的营生,您这可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来了,来来来,船上请。”

沈秉钓大摇大摆上了镖船,他一边说话,眼睛四处打探,皱着鼻子深深吸着气。

雷鸣赶紧将沈提督让到内舱,端茶倒水,陪着笑脸。

“大人,这运河上风大,怎么这次您亲自出马,有什么指教。”

“雷镖头,这一路还顺利吧?”沈提督并没有接雷鸣的话,而是反问了一句。

“大人,劳您惦记。这水路脚程不近,年景不太平,免不了有小股水贼滋扰,一路风浪不小,不过也是有惊无险。”雷鸣小心翼翼如实回答。

“哦,雷镖头艺高人胆大,别说是小股水贼,就算是漕帮出海江洋大盗也是过关斩将啊。我看江风很大,但是镖船很稳,船身吃水不浅,这一船装镖货保的什么宝贝呀?”沈提督不忘调侃一句。

“回提督大人,这都是宫里的采买。具体都是些什么宝贝我也不清楚,您有所不知,镖行规矩只问脚程,按保镖脚程取利,不问囊中何物。”雷鸣收起了笑容,向沈提督解释。

沈提督哦了一声,摸了一下下巴上的胡子,接着追问道:“那这货主又是哪家宝号?交货地点在何处?”

雷鸣有些意外,自从沈提督一踏上船的一刹那他就觉得气场不对。

一个二品提督居然会仔细盘问这些细节,他不知道提督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
“回提督大人,货主是广州十三行,交货地址是张家口永斗商行。这是路引和文契,请大人过目。”

沈提督摆了摆手,看都没看一下。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雷大镖头,你也是老江湖了,走镖有年头了吧。这京杭大运河八省九水系,你也是乘风踏浪飞鞭催马,怎地这点常识都不懂?”他故意将雷字拖的很长。

“这个,有何不妥,大人请指教!”

沈提督面带愠色,反问道:“你是武人不懂文事啊,既然是宫里采买,那么交货点儿应该实在运河通州码头。怎么跑到张家口了呢,这批货真的是宫里的吗?”

“这,这个,回提督大人,这张家口永斗商行可是我朝八大皇商啊,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是皇家御批买办,这批货交到商行也无不妥之处。这可是宫里内务府的大门槛。”说着,雷鸣又从怀里掏出了御批路引。

“你确定?”沈大人进一步逼问了一句。

雷鸣不再搭话,只是尴尬的望着提督笑了笑。

柳云桥似乎从提督大人的话中听出端倪,难道有人暗渡陈仓?

柳云桥略微欠身道:“启禀大人,镖局小买卖,我们只看货估价,舍命确保镖货不失。至于货主之间嫌隙,镖局不便越厨代庖深入过问,所有不妥之处,请大人明示。”

沈提督看了一眼柳云桥,这个后生倒是谈吐不凡,言之有理。

沈提督觉得不能再卖关子了,直接说道:“好了,我就明说了吧,本督接到线报,将有几船走私货物运往京城,货量巨大,涉及违禁物品,所以我才会亲自出马,登船查验。开箱看货吧,来人,开箱查验!”

雷鸣无奈,话说到这个份上,又是提督亲自出马,只能顺从。

几个旗丁捕快手持钢锤凿子进入货舱内,手脚麻利,连撬带砸开了一箱镖货。

木箱子里装的都是火油、火柴,又打开一箱是钟表、八音盒、温度计、玻璃制品、毛织品,接着又是一箱什锦饼干、酸果、洋醋、吕宋烟、白兰地、小面镜仔、东洋竹篮仔,还有一些日用五金、钟表眼镜、火柴肥皂、假珠宝、化妆品、玩具等等。

雷鸣一看镖箱里装的都是洋货,并无异常。他长舒了一口气,平静地望着沈提督。

“启禀大人,全是洋货,没有禁运物品!”旗丁向沈提督禀报。

沈提督似乎发现了木箱的异样。他目光如炬,没有说话,只是死死地盯住箱子。他没有回头,只是右手横着伸出出来:“铁锤拿过来!”

他将箱子里的洋货一股脑儿撇到地板上,抡起榔头咣当几下砸烂了箱子的夹层隔板:赫然展现一包土黄色牛皮纸,上面印有“逹豊号,逹豊极品”字样。

沈秉钧又连续砸开了几箱,几乎都是一样的黄货!

雷鸣的眼睛瞪得像只鸽子蛋,他打死也不会相信:自己和镖局全部兄弟们拼了死命保的镖货,居然是害人性命的烟土。

沈提督将铁锤随手撂到甲板上,拍了拍手,正了正衣襟。冷冷的说道:“敢问雷镖头,宫里的采买怎么会是这些个黄皮黑心之物?”

“啊,这个,大人,怎么会这样呢,大人我们冤枉啊!他们怎么这样啊,怎么能栽赃陷害我呢。大人我们真是被冤枉的,请大人明察!”雷鸣惊慌失措,一时语无伦次,他赶紧向沈提督解释。

柳云桥赶紧上前解释道:“提督大人,这批货货主乃是十三行浩官、茂官、达丰等三家大商号所有,本镖局确实有失察之责,但念在东方镖局几十年一直奉公守法初次犯忌,还请大人网开一面从轻发落。”

“好一个失察之责,从轻发落。只怕是圣命难违啊,实话告诉你们吧,告发你们的就是江洋大盗过江龙慕容千。过江龙慕容千早都盯上你们这批货了,估计是打不过抢不到就报了官。眼下朝廷正在南方禁烟,你们也是撞到刀口上了。本督也是爱莫能助啊,只好委屈你雷大镖头,跟我们走一趟吧!”

沈秉钧说完大手一挥,高喊一声:“镖船靠岸,货物封存,人带走!”

雷鸣被两名旗丁铐上铁镣和木枷,全部的镖货都被贴上了封条。柳云桥和郭盖及其他镖师也被押解。

五条大镖船被迫停航靠岸,镖货被起运封存。几十名镖师全部被押进大牢,可谓才出虎穴又进狼窝。柳云桥没想到,生平第一次走镖,居然所有的艰险都让自己给遭遇到了。

3、旁门左道

这天傍晚时分,西门落烟在醉乡春酒楼坐店,其时正当晚间客流高峰,酒楼依旧如故人山人海。

“臭靴子”王天琪带着几个小厮正在酒楼猜拳行令。四五个人点了一桌丰盛的山珍海味,几个人兴高采烈,无比尽兴。

王天琪愁容满面,眉头紧锁。

“镖王,这一票可算是逮住大活了,他们两个往巷子口那么一杵,巷子口再一封,我跟那只喊一嗓子,你猜怎么着,那几个小库丁吓得腿发直、脸发青,愣是不会说话,像个肚子里塞了茅草的草把人,哈哈哈。”其中一个小厮得意地炫耀着,他长的五短身材胖墩脸。

“这叫做贼心虚,懂不。这帮小库丁监守自盗,肥着呢。不弄他们弄谁呀。”另一名小厮光头一对招风耳,他也跟着附和道。

“赶明儿个还有呢,今天才弄了俩儿,我听刘铁嘴说过晋阳府知府搜刮民脂民膏,大量碎银子要入炉改铸,这些碎银子火耗大了去了,以前都是两分,你们猜这回是几多?”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煞有介事地说道,还故意卖了个关子,此人正是疤脸书生吴峦庸。

“几多?”其他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瞪大了眼睛,好奇地问道。

疤脸书生吴峦庸右手一扬,大拇指向着手掌心里一扣,伸出了四个指头:四分!

“好家伙,这么多。那不是便宜了这帮狗日的库丁贼娃子?”王天琪也感到十分惊奇。

原来他们讨论的正是当地官府征收的苛捐杂税,朝廷奉行“摊丁入亩”税政之后百姓苛捐杂税不能以粮食货物代替,全部以白银上缴,可是百姓收入拮据上缴的都是些大小不一的碎银子。

碎银子不便统计数量,不能直接纳入国库,经过改铸成方锭方可上交,一进一出就有火耗。库丁就是铸银工人,见天跟银子打交道,顺手牵羊机会颇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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