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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五章 镖门奇葩臭靴子

1、狗头军师

疤脸书生吴峦庸道:“凭镖王之武功和财力,上通朝廷,中达镖门,下接绿林。再加上陈大人为我们站台,难道还怕他几个小库丁不成。依我只见,以后联顺镖局把这些个散兵游勇的库丁直接收了!他们从晋阳府府库里拿的银子,统统得上缴给我们,给他们留点吃饭的钱就行了!镖王,您得知道,这一年当中富庶的晋阳府上缴国库的散银成百万两,库丁揩的油可不逊开间铺子。这叫张飞遇李逵—黑吃黑!”

矮胖小厮问道:“可是,镖王,吴军师,这帮库丁可不容小觑。别看他们平时就是个小小的铸银匠,可是都富的流油着呢。而且当中除了少数人,大多数都请了镖局。晋阳府的镖师个个都武艺高强,凭咱们哥几个一招半式要吞了他们的银子,可没那么容易呀。”

“这可是老虎吃天无从下口啊,这个饼很大,只是我们未必有这么大的胃口。”

吴峦庸胸有成竹的说道:“镖王不必多虑,山人自有对策。”

王天琪道:“军师就别卖关子了,详细说说吧。”

“第一计就是欲擒故众加苦肉计。此计还得有劳镖王亲自出马,前期抢夺银子如数奉还,并要当面惩戒抢银之人。再扮演保护库丁角色,专门打击报复抢银盗匪。但是这个盗匪又是谁呢,你懂得,镖王!”

吴峦庸眉头上扬,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腮帮子上的一撮毛跟着上下跳动着。

“这盗匪就是我们自己人假扮的呗,来个演双簧,迷惑这帮库丁?”王天琪猜出了疤脸书生的伎俩。

吴峦庸竖起了大拇指:“镖王果然智慧。”

矮胖小厮不解问道:“可是,这银子不还是没到咱的手里吗?”

吴峦庸一把抄起一只大鸡腿塞到他的嘴里,奚落他道:“说你就知道吃,还冤枉你了!”

然后用手指戳点着自己的太阳穴道:“用脑子,用脑子,懂不!”

“不出一个月,这帮库丁肯定对我们信任不疑,接下来就用第二计,声东击西。就是让陈大人指派几个小兵,查抄库丁的家!不要多抄,就查他一个,其他几十个库丁没有不知道的。”

吴峦庸故作高深的卖着关子说道。

“那然后呢?”矮胖小厮啃着鸡腿,满嘴油光的问道。

“第三计,就是组合连环计:关门捉贼、趁火打劫!查他不是目的是手段,只要陈大人一查,哪个不要命的还敢把钱放在家里呢?目的是为了让这些担心受怕的库丁把银子放到我们钱庄,老老实实交到我们手里。钱只要到了天顺钱庄,进来容易,出去就没那么容易,这叫请君入瓮。镖王,您就等着拿簸箕往家里扫钱吧!”

王天琪听到此话,眼睛一亮,他高兴的笑了,露出一口黑黄的板牙。

他不禁击节赞叹:“吴军师,真乃我的再世诸葛也,今年我联顺可是欠收啊,再不想个新的生财路子,兄弟们可就挨饿受穷了。我眼下正愁着怎么开辟财路,这不吴军师足智多谋啊,来我们大家敬吴军师一大杯酒!”

说完,几个人同时举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
可是他们并不知道,他们的如意算盘早已被一旁的西门落烟听得一清二楚。

王天琪一向好大喜功,自从攀附上了布政使陈柱国发了一点财,便忘乎所以。

不仅插手晋阳府、太谷县的戏院、赌场、妓院,还开地下钱庄帮助布政使陈柱国洗钱。

有了钱,王天琪就飘飘然,手下人见风使舵阿谀奉承,以“镖王”之号恭维之。

王天琪很是受用,加之本身姓王,镖王正是他最爱听到的称呼。

孰料伴君如伴虎,那布政使陈柱国一心想着往上爬,每年需要大量白银送往京城打点,王天琪钱庄早已被洗劫一空有名无实。

陈柱国个人生活糜烂奢侈,妻妾成群,除了正房夫人,还有六房小妾,子女成堆。吃喝嫖赌、玉器古玩、抽福shou膏,那点俸禄根本是杯水车薪。

王天琪所谓的镖局不过是替赌场妓院站台看场,营收捉禁见肘,钱庄自然成了陈大人的私家银库,很快就入不敷出。

疤脸书生尽管出了个狠招馊主意,但对于王天琪来说确实救命稻草。

不出几日,王天琪依计行事,果然网罗了大部分库丁。一抢、一查、一存,大量白银如流水般进了王天琪的钱庄。

2、苦差美事

这一天如常,晋阳府戒备森严。早上来上班的库丁一个个被脱光衣服,排队经过一条长长的近乎半封闭的通道,统一换上了府库里专门配备的库衣和胸甲。

换上库衣之后按照顺序进入熔铸车间。

在铸炉外围站立十几名带甲守卫,时刻盯着库丁操作。

他们将碎银倒入熔炉,四名赤膊的精壮汉子将巨大的羊皮风箱被拉的呼哧呼哧,熔炉里的炭火冒着蓝色的火苗,熔炉里的银子逐渐缩小、融化成水。

两名壮汉手持长长的铁棍子,撬其熔炉的一端使其倾斜,银浆顺势倒入磨具,冷却成型,成为全新银锭。库丁一个个热的汗流浃背,红光满面。

他们必须频繁喝水才能补充在高温环境里作业流失的水分。

库丁被烫伤,毁容,截肢的伤残事件在所难免,时有发生。

日暮黄昏,库丁又要脱光衣服luo体走出,在执法看守严厉监视下,个个喊着口号拍着手,双脚跳过横放着的扁担。

正当她们如同一群僵尸一样蹦跳着往出走的时候,忽然叮当一声,几小块碎银子从一名库丁的gang门里挤了出来,掉在扁担上,梆梆作响。

“站住!再跳!”两名执法看守一看到有“下蛋”情况,立即揪住了他,一人抓住他的头发猛烈摇晃,仔细检查他的嘴里、耳朵和头发林。

在他的耳朵里又抠出来几块小碎银。

一名看守毫不犹豫,立即手起刀落,就地正法,库丁尸首异处,鲜血溅到了墙面上、扁担上、其他库丁的身上。

库丁被正法已经是家常便饭,毕竟是人头落地的血腥场面。很多年轻的库丁吓得腿软,跳了出去哆哆嗦嗦换上衣服。

人为财死。

几乎每个月都有几个顶风作案的库丁被正法,在白银的诱惑下,库丁们屡教不改、前赴后继。

库丁藏银由来已久,这门生计不仅考验心理是否强大,更验证技术。

在几十名库丁里有个库丁曹,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库丁,他铸银技术老练娴熟。“拖泥带水”的藏银技术更熟炉火纯青。

一般的库丁都只能在耳朵、腮帮子、脚趾缝里、头发窝里塞些零碎,这些地方空间小,能带的也就是些残渣碎末。

而且,守卫几乎都知道库丁头发里有名堂,干脆将库丁一个个都剃成了光头,铸银车间一度变成了寺庙。

库丁曹的绝活是唯一能将银子塞进嘴巴里还能正常说话,生理上来看他下巴比一般人长很多,舌头跟下颚之间缝隙比一般人大一倍。

几年几十年练就下来,库丁曹这个特殊的生理构造成为他的发财秘籍。

直到后来,库丁们才知道这是他小时候爱含饴吃糖的缘故。

有一次,他生病上火口内得了口腔溃疡,本不应该继续藏货,但是贪婪成性习惯使然,下班之前还是在在舌头底下藏了一小块银子。

口腔里都是血泡,被银子膈的生疼难忍。跳扁担阵的时候喊口号,一张嘴满口的血水顺着嘴角流下。

看守一把揪住了库丁曹,正要拔刀正法。没想到库丁曹居然张开了嘴,吐出来舌头,除了满嘴血水之外居然什么都看不到,看守非常纳闷但又无可奈何,只好绕他过去。

这个伎俩令所有的人都很费解,明明是一块银子怎么就不见了呢,库丁曹又不会巫术魔法?

原来这个库丁曹练过闭气功,银子含在咽喉里,还可以运气推送之上颚下颚灵活转动,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下咽之喉管,短时间内都不会造成窒息身亡。

凭借这门绝活技术,二十年下来,库丁曹已有几百两银子身价,在老家有三进瓦房和良田几十亩,育有两女一子,可谓发了闷财家庭幸福。

他深藏不露,租住在城外的一间破旧老屋,平常生活节俭,粗衣粝食,深居浅出。

可是到了晚上他又是另一副模样,更换行头出入花满楼。

人的野心和**都是会不断增强的。库丁曹不满足于用嘴携带的银子了,他要寻找新的办法和渠道,那就是gang门。

为此他翻阅大量的医药古籍,还请教了当地的名医,确定有了把握之后便给自己做了“手术”。

先用利刃在gang门外拉了一道口子,再用金疮药外敷了半个月,待创口愈合再用削尖的胰子塞进gang门撑大,每日睡觉之前如法炮制,这样坚持了三年,gang门口早都被撑大并长满老茧。

接下来便用一颗大枣塞进去,在院子里奔跑跳跃,防止大枣掉下来,清早的时候便用那颗大枣喂了黄狗,以至于黄狗每日清晨便会准时趴在卧房门口,一为叫醒库丁曹,一为等待属于它的那颗大枣。

这样又坚持了三年,一颗大枣不仅能被塞进去,还能上下活动自如,即使猛烈跳跃奔跑,大枣也不会吊出来。

除了撑大gang门,练功运气更是必不可少,他的闭气功练的炉火纯青。

在水瓮里练,在洗脸盆里练,在院子太平缸里练,甚至对着粉头的下体练。几年下来,在水里憋气时,人家数到二百个数都是轻而易举。

这项特殊的技术,库丁曹可谓“上下贯通双线发展”,财路大开。白天穷库丁,夜晚达官人,库丁曹过着旁人难以察觉的滋润日子。

可是纸包不住火,他其中一个徒弟琢磨了他的“独门秘籍”,暗自学习模仿并付诸实践。

不料那孩子没学到精髓,又不具内功有一次跳扁担桥下了蛋,被看守发现手起刀落,当场毙命。

尽管不止一个人因携带私货正法,但是库丁曹依然不会放手,就像一个人习惯了吃饭习惯了喝水一样,每天都会有多少不等大小不一的碎银子被他成功裹挟出门,从不拉空。

跟他一起干活的人都是心知肚明,眼红也无奈,谁让自己没那门子绝活呢。

实际上,将这个秘密抖露出去的还不是这些库丁伙计,而是隔壁巷子的一个“暗门子”(古代暗娼)

那暗门子是个小户人家的寡妇,生的柳眉细腰,妩媚风骚,颇有几分姿色。

她只做库丁生意接待熟客。凡事登她门的都必须要以敲门为暗号,一共三下,两轻一重。

这个小秘密很快就在库丁伙计们之间流传,几乎每个人库丁都轮了一遍。

库丁曹自然也是常客,只是他银子很多却为人啬抠小气,每次都是斤斤计较,那令那“暗门子”多有不爽。

于是纠集了几个嘎杂子专门库丁曹的麻烦。

那天库丁曹又是成功躲过了层层搜查,出了戒备森严的晋阳府大库。

结束了一天超负荷的艰辛劳作,肚子里憋着一块银子,他快步疾走,必须尽快回家将“私货”拉出来,清洗干净,再用牛皮纸层层包裹,放进铁盒子里,藏到秘密的地方。

正当他走到孔方巷(当时晋阳府对库丁必经之路的戏称)子口的时候,冷不丁斜刺里冲出来一个人,跟他撞了个满怀,手里捧着的一只小罐汤飞了出去,摔了稀巴烂。那个嘎杂子应声卧在地上,咧着嘴嘶嘶的喊疼叫骂。

“哎哟,好家伙,你没长眼睛啊,你撞死我了你。”

“你,你没事吧。我扶你起来。”库丁曹触不及防,赶紧弯腰去赴那个人。

那人不说话,只是呲着嘴,然后用手指指着地上摔碎的汤罐子:“完了,完了,我的娘哎,我的娘哎,这下我可救不了您老人家了,儿子对不起您呀,儿子没用啊”

库丁曹被他哭闹得莫名其妙,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“怎么了,怎么了,你啥意思?”

“哎哟,你撞了我事小,那,那灌汤可是我花了二十两银子买了千年老参汤,这可是给我老娘救命用的!这下可好了,让你这一家给伙撞的,可要了我老娘的命啊!”

库丁曹一听,立即感到事情不妙,这帮人就是有名的碰瓷党。立即辩解道:“这,这,也不是我撞的你呀,是你自己走路没长眼,撞到我身上才摔坏的罐子,这,不赖我。”

那人一听,立即从地上跳了起来,指着库丁曹的鼻子骂道:“哟嗬,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还耍赖呢,明明是你撞的我,你看我这胳膊,你看我膝盖,还有地上的破罐子,你看这这个千年老参,就说陪还是不陪吧?”

库丁曹彻底明白自己遇到无赖了,他又何尝是省油的灯。这样的无赖,甩是甩不掉的,只能给点小钱打发了,他冷冷的问道: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
“怎么办?赔钱啊!”

“赔多少?”

那个嘎杂子想了想说道:“一百两!”

“什么?一百两!切,你抢钱呢你!告诉你,不可能!”库丁曹一听就急眼了。

“那你能给多少?”

库丁曹不无鄙夷又干脆说道:“五两!”

嘎杂子忽然提高嗓门,阴阳怪气训斥和威胁库丁曹:“打发叫花子呢?小心我把你那点破事给捅出去,小心你脑袋搬家。”

“十两!”库丁曹无奈,自己赚钱之道实在不阳光,这嘎杂子一定是捏着自己短处了。

“最低五十两。掏钱走人,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各走各道,互不干扰。”嘎杂子是老手,连词都编的很顺很押韵。

库丁曹阴沉着脸,没好气说道:“二十两,多一个子都没有。要是再纠缠,你就拿我的命吧。”库丁曹豁出去了,大不了鱼死网破。

就在他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,从巷子口冲出了三个大汉,四个人一起将库丁曹围在中间。

个个面目狰狞,如凶神恶煞,但是也并未真的动手,只是推推搡搡,扭着他的胳膊。

库丁曹瞬间就明白自己遇到敲竹杠的了,他气沉丹田,双手一个颤动直震得那几个嘎杂子浑身发麻。

嘎杂子没想到库丁曹还是个练家子,也不害怕。

其中一名顺手一扯他的胳膊,右肩一个千金靠,仿佛有骡马之力,另一名嘎杂子立即堵住了他的后面,在库丁曹倒地之前一腿踹得他一个踉跄。

库丁曹显然处于劣势,四个人如同猫戏耍到手的老鼠一样。四个嘎杂子意图很明显,并不想真的伤到库丁曹,只是要逼迫他拿钱了事。

“好汉饶命,好汉饶命,五十两,就五十两”

“早这样就没这么多麻烦了嘛。”嘎杂子露出了得意笑容。

事情又发生了转变,这时候又来了三个人,这几个人武功明显强于嘎杂子。

这四个人都是一身短打,红色护腕,他们三拳两脚就撂翻了嘎杂子,嘎杂子灰溜溜的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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