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四章 镖行塞外遇悍匪

首发：~【】nbspnbspnbspnbsp1、镖行塞外

nbspnbspnbspnbsp假若谈判不成，接下来多半是飞箭暗器、滚石、滚木、马队围攻等司空见惯的打劫手法。

nbspnbspnbspnbsp镖师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，足足紧张了一袋烟的功夫。

nbspnbspnbspnbsp镖师们都做好了准备，以为会受到响马的“问候”。

nbspnbspnbspnbsp黄昏的山塬上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，只有几只布局鸟在孤独鸣叫。

nbspnbspnbspnbsp青龙对着趟子手曲良再次喊道：“护眼子（镖旗），喊仁义镖，敲七星锣，降眼子！”

nbspnbspnbspnbsp所谓仁义镖不同于威武镖，一般多是在遇到难以预料或者凶险的情况下才会使用的喊镖方式，意即小心谨慎谦虚退让。

nbspnbspnbspnbsp曲良深呼吸，扯着嗓子喊着：“合——吾，并肩子，踩宽子，吃朋友饭，穿朋友衣，亮盘（露脸）照会，即班山喝酒，呷渴茶，呷崩吃饭各密”

nbspnbspnbspnbsp曲良将“合吾”的“合”字拉的老长老长。

nbspnbspnbspnbsp曲良高亢嘹亮的嗓音回荡在山顶。

nbspnbspnbspnbsp春点作为江湖黑话，大概意思是兄弟，大家都是道上朋友，借道而过多有叨扰，露脸出来说话，以后就是朋友一起喝茶吃酒。

nbspnbspnbspnbsp然而当曲良又喊了两遍之后，依然是没有回音，所有的镖师都十分纳闷。

nbspnbspnbspnbsp按照江湖规矩，连喊三声趟子谓之“凤凰三点头”，这样的的情况并不多，对敌人已经是十分恭敬。

nbspnbspnbspnbsp青龙和朱雀屏住呼吸，长舒了一口气。

nbspnbspnbspnbsp好像是在点燃了烟花却没燃放，不敢靠近的等待烟花爆竹爆炸一样的紧张和迫切。

nbspnbspnbspnbsp结果依旧是平静如水，却不敢掉以轻心，因为哑火的烟火爆竹可能会在你靠近的时候突然爆炸。

nbspnbspnbspnbsp该来的总会来的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，走镖路上什么都可能发生。

nbspnbspnbspnbsp忽然，山梁上大树枝叶间飞出一只乌鸦，厉声尖叫。

nbspnbspnbspnbsp那声音划破寂静，令人毛骨悚然。

nbspnbspnbspnbsp他们互相对视了一下，然后决定一同奔到队伍的最前方看个究竟。

nbspnbspnbspnbsp空旷的塬上都是一片即将灌浆的麦子，麦地里稀疏的几棵树。

nbspnbspnbspnbsp再远处便是沟壑，在没有树林和高山的遮蔽情况下，响马贼陆也是无处藏身。

nbspnbspnbspnbsp再看那几棵树连根拔起，横七竖八地挡住了去路。难道是风刮的？

nbspnbspnbspnbsp还是附近的村民盗伐木材来不及运走？

nbspnbspnbspnbsp朱雀之所以被称为朱雀就是轻功冠绝江湖，他一个旱地拔葱，左腿弯曲，张开双臂，如同一只苍鹰掠过长空。

nbspnbspnbspnbsp一直飞到了路的尽头双脚着地一个垫步，复又腾空逡巡一遍折了回来：“大哥，我仔细查看了周围，没有发现贼寇踪迹。”

nbspnbspnbspnbsp青龙想了一下喊道：“兄弟们，留几人断后，其他人搬树清道！天快黑了，赶紧离开此地！”

nbspnbspnbspnbsp于是几名身手好的镖师站到镖队最后面，刀枪在手提高警惕。

nbspnbspnbspnbsp其他镖师和伙计都开始清理路障。

nbspnbspnbspnbsp利斧砍断树枝，刀剑也派上用场。

nbspnbspnbspnbsp十几个人花了半个时辰才将东倒西歪的路障清理干净，镖队继续前进。

nbspnbspnbspnbsp虚惊一场！

nbspnbspnbspnbsp青龙和朱雀紧张的心才慢慢放松一点。

nbspnbspnbspnbsp他们骑马走在镖队的前方位置，青龙打开了话匣子打破了一路的沉闷和紧张。

nbspnbspnbspnbsp他不无感慨道：“虚惊一场，还是要小心警惕才是。我说老三，自从老爷子闭关这大半年，日个先儿，这口外的好差事咱俩可是破天荒第一次挨着边啊。这回到了归化城，白天皮包水（喝酒喝奶茶），晚上水包皮（泡温泉），再去那水月湾给你叫两个俄国大洋马，兄弟开开荤，日个先儿。”

nbspnbspnbspnbsp青龙以前长期跑汉口云贵川，捡到一句那边骂人的口头禅，一直挂在嘴上。

nbspnbspnbspnbsp朱雀笑道：“管她洋骆驼洋马的，也得你个老光棍先来。我就好那口闷倒驴（酒），再吃口“不和勒”就满足了，最好花点银子找个会唱歌的草原姑娘，给我献个哈达唱个曲儿，蒙头睡个好觉。”

nbspnbspnbspnbsp青龙大笑：“哈哈哈，日个先儿。真是个鸟变的，吃肉唱歌。这回别说闷倒驴，就是闷倒骆驼闷到骡子，都管饱，醉死你个撮鸟。”

nbspnbspnbspnbsp青龙又道：“老三，你说这回猫眼鬼子（西门毅是混血蓝眼睛，对手和江湖上的绰号）能出来吗，这回老爷子可没救人的意思，我看是老的让小的正好在那里面好好反省反省吧。”

nbspnbspnbspnbsp朱雀冷笑一声到：“不怕算零帐，就怕算总帐，不是我说你义父，他们这对父子真是天下奇葩，积怨已久，到今天这一步是预料中的事。”朱雀是个寡言的人，平时就话少。

nbspnbspnbspnbsp青龙道：“哎，两个人从来都是唱反调，人前一套人后一套。在人面前是一对情义深重的父子，私下里谁都不认卯。一个守着老规矩，一切遵循陈规祖制，西门家二百年七代总镖头的传统；一个偏要颠覆革新，视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都是陈规陋习，必须要有一套新的做法，还信誓旦旦要跟京城那八大镖局比高低。日个先！”

nbspnbspnbspnbsp朱雀咧着嘴大笑道：“哈哈，对呀，父子两这尿不到一个壶里，早晚出大事。你说爷两没感情吧，他女人都共享一个人，父子两一个老婆，一个明着一个暗着，这件事上倒没啥分歧，哈哈。老大，你在镖局都三十年了，你说这爷俩到底有什么仇啊？”

nbspnbspnbspnbsp青龙长叹一声，道：“哎，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，你说这亲亲的父子两，能有啥仇恨。我刚来的时候，镖局底子厚，客户相与全是富商大户和官府啊，老掌柜正是意气风发的盛年，镖局买卖那可是盖了，说是华北镖王，我看是名副其实的天下镖王。”

nbspnbspnbspnbsp“老夫人也是里里外外一把能手，老掌柜本来是有两个娃的，少掌柜西门毅还有个孪生弟弟西门远，嫣姑娘那时候还没出生，那两个娃都是老镖头的掌上明珠。你们都知道，老夫人是西域女人，生了这对龙兄虎弟都是人中龙凤啊。”

nbspnbspnbspnbsp“老镖头最疼爱少掌柜的那个孪生弟弟，这两个双胞胎娃娃从小不仅长的龙睛风目、奇骨贯顶，还聪明绝顶，过目不忘。”

nbspnbspnbspnbsp“老镖头疼爱有加，做好了让老大也就是现在少镖头接他的班，而老二要考取功名拜将封侯的打算。当时就花重金请了咱们三晋首屈一指的先生教，武功也不是自己教，而是让他的师父形意拳大师洛能师傅来教授，可见用心良苦啊。”

nbspnbspnbspnbsp朱雀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，好奇问道：“少镖头还有个孪生弟弟？那他人呢？”

nbspnbspnbspnbsp青龙道：“是啊，好多人一定都会这么问，其实镖局里知道的人没几个，老镖头对此事讳莫如深，我和尤大先生也只能三缄其口。”

nbspnbspnbspnbsp“天有不测风云，那一年一个飞来横祸差点毁了西门百年基业。一场大火，烧掉了五进的大院几十间房子，烧死了西域老夫人，少镖头西门毅的孪生弟弟就是被烧死的。”

nbspnbspnbspnbsp“起火的那个晚上，当时老夫人带着两个娃娃一起睡觉，少掌柜西门毅小时候一直爱闹腾睡的晚，起火的时候他在外屋玩耍呢。”

nbspnbspnbspnbsp“他应该是被吓傻了，居然没叫醒他妈妈和弟弟，自己给跑了出来。等老镖头去救的时候，只剩下一堆灰了，老镖头自己也中了火毒疮。”

nbspnbspnbspnbsp“从此以后，老镖头就迁怒这个孩子，认为他脑子笨，还自私。老镖头讨厌红色、怕火，即使是三九天都在雪地里赤膊练功。”

nbspnbspnbspnbsp“他们的怨恨其实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，老的认为小的自私又笨，不会救自己的母亲和弟弟；小的认为老的得罪了江湖门派，害的自己从小失去母亲和弟弟。”

nbspnbspnbspnbsp仿佛是个远去的江湖传说，却发生在自己的镖局，朱雀听的入神。

nbspnbspnbspnbsp要不是几十年的老镖师和四剑客之首的嘴里说出来，简直难以置信。

nbspnbspnbspnbsp他反问了一句：“你说，那时候少镖头才多大呀，估摸着也就五六岁吧，你说那么大的火，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吓都吓傻了，哪有过去救人的能耐呢。你这义父啊，也真是的。”

nbspnbspnbspnbsp青龙笑道：“我又何尝没劝过他呢。他就是那脾气，他其实不是怪孩子，还是跟自己个儿过不去。怪自己命不好。三十多年了，心里这道坎儿都过不去，解铃还需系铃人，除非见到老夫人和孩子尸首。”

nbspnbspnbspnbsp“后来听大先生尤本璋说过，其实少镖头因为喜欢尿炕，老夫人就让他睡在门口地铺上。自己带着老二睡在炕上。起火的晚上，少镖头跑起来就利索多了。”

nbspnbspnbspnbsp朱雀叹道：“哎，老镖头一生硬气，为人仗义，从不低头。走镖做买卖也是讲气节，守信义。洋人的活不接，八大皇商孙家、范家、闵家的买卖也不接，赌场钱庄和贪官污吏的买卖还是不接。”

nbspnbspnbspnbsp“其实，我很佩服老镖头这三不接的原则。还有，别的镖局见了盗贼说好话拉关系，甚至那北野的赫连天，说是大镖局有能耐，其实都是花钱买过去的。咱们的老镖头是人强强不过命啊，那老夫人去世之后，才娶了嫣姑娘他娘？”

nbspnbspnbspnbsp这里又是个伤心的故事，说来话长。青龙本不想再说了，可是旅途寂寥，他还是说起了西门乘风的另一段情感往事：

nbspnbspnbspnbsp“就说我这义父啊，真是艳福不浅。

nbspnbspnbspnbsp第一任夫人是西域哈萨克人，生了双胞胎，蓝眼睛高身架，所以少镖头才天生一对猫眼。

nbspnbspnbspnbsp第二任夫人又是波斯回人，生了西门落烟。高颧骨，深眼窝，喜食羊肉，每月要祷告。第二夫人心地善良，待人热情，虽然语言不通，但是能从她的笑容里能感受到她的善意和友好。所以你看嫣姑娘哪有中原姑娘的样子。

nbspnbspnbspnbsp“那时候他们才结婚，两个人黏糊的呀，走镖路上都要带着。那次走的可不是归化城，而是更远的库仑，我义父不走运，遇到一伙长毛贼与客栈掌柜勾结，将货物洗劫一空，杀死全部镖师，还掳走了二夫人。”

nbspnbspnbspnbsp“二夫人从此下落不明，生死未卜。西门落烟从此没了娘，老镖头侥幸捡了一条命，却没有躲过人生中最沉重的一劫。”

nbspnbspnbspnbsp朱雀问道：“那后来呢，没去找找二夫人吗？”

nbspnbspnbspnbsp青龙语气肯定的道：“找啊，我都陪着他去了不下几十次，找遍了张家口、归化、库伦、恰克图，二夫人杳无音信哪。老镖头死心了，发誓一辈子不娶女人了。算卦的说他是五阳见五阴，比劫克妻之命。嫣儿就当个假小子养着。”

nbspnbspnbspnbsp“哎，说起来老镖头也真是可怜人。守着这份大家业，江湖上威名远播，心里该是多么苦。”

nbspnbspnbspnbsp朱雀不禁为自己老东家叹道。

nbspnbspnbspnbsp青龙看了他一眼道：“可不是，我这个义父啊。就是人强命不强啊。本以为后半生就这样当个老鳏夫了，不成想去口外走镖，又救了一个归化女人，据说啊，她本是咱们陕西那边富户人家大家闺秀，家里买卖做塌伙了，就把她卖到口外的青楼，卖艺不卖身。当地有个恶少要霸占她，老镖头英雄救美，制服恶少救了欧小姐，就是现在的夫人。欧小姐以身相许，老镖头就是怕命里克妻悲剧重演，十年连碰都没碰她一下。”

nbspnbspnbspnbsp朱雀瞪大了眼睛道：“哦，原来是这样？所以夫人才背地里爱上了少镖头？那干嘛不成全儿子呢？”不过这话一说完，他就觉得不妥。

nbspnbspnbspnbsp“糊涂，咱们老镖头那是什么人。七代镖王世家达官人，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，也是明媒正娶的三房太太，怎么能又要嫁给自己亲儿子呢，说出去不让江湖笑话？不过他心里也从来没把夫人当太太，跟少爷的事他恐怕心里也有数。”青龙立即纠正了朱雀。

nbspnbspnbspnbsp朱雀惭愧道：“呵呵，对对对！只是害了少镖头了，三十五了吧，还没成亲呢。”

nbspnbspnbspnbsp他忽然又叉开的话题，问青龙：“我说，老大，你真准备不讨女人了，还要等那个寡妇萧，听说呀那个女人有靠山，来头不小！”

nbspnbspnbspnbsp青龙并没有接茬而是继续说道：“是啊，三十五了。别人这个年纪都快抱孙子了。所以老镖头见天买石头，算命还说西门家是水旺无靠山。山主人丁水主财，镖局有的是钱，可是人丁不旺，后继无人啊”

nbspnbspnbspnbsp“怪不得，老镖头要花大价钱买个石敢当栽到院子里。上次铁嘴不小心磕碰了一下，老镖头狠狠骂了他还给了一巴掌。老大，你说你都等了寡妇萧十几年了，人家怎么个意思？那寡妇好像比你还大吧？”

nbspnbspnbspnbsp青龙沉默了很久，朱雀无意中的一句话似乎刺痛了他的心。

nbspnbspnbspnbsp他还是没接朱雀的话，而是叉开了话题：“都活了这把年纪，干的这是刀尖舔血的营生，哪个女人愿意嫁我。黄土埋到脖子梗了还有个啥盼头。要是老天可怜我孤单，赐给我一个能说说暖心窝子的话的人，就是死了也都闭上眼睛了。倒是你还年轻，你心里那小九九哥都知道，南宫家那小丫头我见过，人水灵心眼实在，你要是娶回家，那可真是修来的福分。”

nbspnbspnbspnbsp朱雀憨憨一笑便低头不语，握着缰绳与青龙并驾齐驱。

nbspnbspnbspnbsp眼看就是黄昏了，离客栈还有一段距离，青龙命趟子手曲良催促队伍加快速度，天黑之前到达客栈打尖歇马。

nbspnbspnbspnbsp杀虎口沟壑纵横，崖陡壁立，山峦层叠，绵延不绝。

nbspnbspnbspnbsp复杂的地貌地形往往是响马贼人藏身之所，蒙汉交接之地，过往人群十分复杂。

nbspnbspnbspnbsp说话间，又前进了半个时辰。

nbspnbspnbspnbsp翻过几道山峁就到了客栈，这条路他们以前走过了无数遍。

nbspnbspnbspnbsp有道是看山累死马，峁塬地貌抬眼望去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的风景，却要用半天追赶。

nbspnbspnbspnbsp要不是下午那一段路半路横着几颗大树挡道，这会早已喝上热气腾腾的奶茶了。

nbspnbspnbspnbsp他吩咐曲良再喊一嗓子，加快行进速度，有热奶茶和不和勒等着。

nbspnbspnbspnbsp马上就要黄昏了，脚力逐渐疲软，及时是奶茶全羊和美女的诱惑，也无法健步如飞了。

nbspnbspnbspnbsp尽头注定要披星戴月，星夜赶路了。

nbspnbspnbspnbsp两大经验丰富的金牌镖师青龙和朱雀心里担忧也无可奈何。

nbspnbspnbspnbsp镖队翻过了塬梁进入平地的时候，一阵响彻天际的炸裂声，顷刻间惊扰了马匹，冲乱了驼队，队伍里一阵骚乱惊恐。

nbspnbspnbspnbsp紧接着是几头火牛从远处山梁上高出俯冲下来，那火牛被屁股上烧红的火把灼烧，惊恐万分，力量和速度增强了不知多少倍，个个如同野兽般撞进了驼队！

nbspnbspnbspnbsp身高巨大的骆驼连同镖箱被冲击的七零八落，满地打滚，几名镖师和拉骆驼的师傅被牛角戳伤，重伤倒地血流不止。

nbspnbspnbspnbsp接着，十几骑蒙古响马快马弯刀，仿佛是套马一般嘴里高喊着调子：“呦呵，呦呵！”咔嚓咔嚓，弯刀寒光闪过，好几名伙计人头落地。

nbspnbspnbspnbsp为首的几名响马直接拉了几峰骆驼和镖局的旗车，马鞭一甩，猛抽在骆驼背上。

nbspnbspnbspnbsp疲惫的骆驼的潜力被激发，向远处疾驰而去。

nbspnbspnbspnbsp坏了，怕什么来什么！完全不按规矩出牌的马贼流寇！

nbspnbspnbspnbsp不认镖旗，不打春点，不守规矩。

nbspnbspnbspnbsp直接出手，见人杀人，见畜杀畜！

nbspnbspnbspnbsp任你是江湖上闻名的大镖局，还是著名商号的驼队，他们见了就打劫然后火速离去，神出鬼没的抓都不好抓。

nbspnbspnbspnbsp镖局不怕豪强巨盗，最怕遇上流寇。

nbspnbspnbspnbsp但是青龙并不慌张，大喝一声：“兄弟们，流寇马贼，抄家伙！”

nbspnbspnbspnbsp自己立即调转马头奋起直追，朱雀脚尖一点马蹬。

nbspnbspnbspnbsp朝着骑马的匪首在空中飞了过去，连续连个空中侧踢，两名马贼落马滚地，两声蒙古马的长嘶划破长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