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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五章 拜香入伙一条心,飞鹰堡里一家人

、草原飞鹰

话题回到牛贺镖局的二镖头白虎和何五,四镖头玄武和趟子手曲良,在一线天被飞鹰堡堡主刘老四派人半道劫持,他们利用水潭放毒、大车店陷阱等连环套将牛贺这趟重镖一打尽,人镖俱获。

那飞鹰堡建在草原深处,茫茫林海,壮阔无边,白桦林、落叶松,绮丽、苍翠、壮美、幽森。

飞鹰堡与金獾寨和虎鲨岛不一样,没有入口没有寨门,外来者根本无迹可寻。而要是遇到强敌来犯,遍地又都是他们的退路。

白虎和何五被带进了一个山洞里,那山洞里的石壁上悬挂着一只安第斯神鹫的标本,栩栩余生。

神鹫也叫南美神鹰。体长三尺三(相当于一米三),体重达二十多斤,两只巨大的翅膀展开可超过九尺(三米)。那只安第斯神鹫原本是洋人送给僧格林沁的礼物,后来被飞鹰堡的主人刘老四背叛僧帅之后,偷了出来。

那安第斯神鹫眷恋旧主,不食不饮,七日之后便安然死去。为此,僧格林沁派出骑兵追杀刘老四,刘老四神出鬼没,神力无穷,逃到草原深出的森林里。

为了纪念那只安第斯神鹫,刘老四养了一群海东青,从中挑选了一只最大的代替了安第斯神鹫。那刘老四身高体壮,留着古老契丹人的髡发,声如洪钟,上半身一件鹿皮坎肩,浑圆的膀子上刺着一只狼头花绣。此时他坐在上首原木桌子跟前,大快朵颐吃着烤鹿肉、烤羊腿,喝着扳倒驴烧酒。

在他的左右,有四名汉人少女,她们一律鹿皮缠身,上半身赤裸,一会儿倒酒,一会儿捶背捏肩,一会儿在他耳畔悄悄耳语。

坐在他对面的是一男一女两个蒙古人,便是他的左右护法。男的名叫莫日根,江湖人称腾格里飞骆驼,女的叫其木格,江湖人称“赛桂英”。其木格原是刘老四的女人,后来因为新的美妇人的到来,便将其木格赐给了莫日根。

对于这件事,其木格的心里并不乐意,本来她可是飞鹰堡当仁不让的堡主夫人,也是顶天梁二当家。

刘老四听到身边人报告之后之后便大喝一声:“给我带上来!”

八个厮啰啰押着被劫的四人,前面正是那美妇人引路。百合和何五一见到玄武和曲良,大吃一惊。想不到这趟镖分成了两路,还是被贼人一打尽了。

刘老四一见到夫人归来,满载而归,喜出望外:“哈哈哈哈,夫人辛苦了,辛苦了!来来来,喝杯酒解解乏,吃点肉。”

那美妇人名唤马上飞,因貌美如花,使一把金丝环刀故江湖人称“响尾蛇”。“响尾蛇”接过五洋碗,一饮而尽,抓起一只羊腿大口啃了起来。

嘴巴里含着肉,一边汇报战果:“回大当家的,妥了。这回牛贺保的可是口外最大的商号大盛魁的货,一水的上等丝茶瓷器,还有香料。还有一箱子宝贝,兄弟们掂量着我看挺沉,没敢打开,还是您亲自打开掌掌眼吧!”

刘老四大笑道:“哈哈哈,夫人出马阎王没法儿。还是我家娘子厉害,貌美如花,智慧过人。自从你抢了那彭花子大车店,做了咱们的据点里应外合,这下可有不少鱼儿上钩、猎物掉进陷阱。这回好了,牛贺再牛,不也着了我媳妇的道儿,哈哈哈,来来来,再走一个!”

“响尾蛇”道:“大当家过奖了。有您这样威武的大柜和顶天梁(指老大),我这个的总催和挂线(指后勤官和侦察官,谦虚的意思),也就有了用武之地。这一票做的够咱们购置枪械钱粮了,就算是大雪封山三年不出寨子,也能天天喝酒吃肉。”

刘老四一把搂过响尾蛇,开心说道:“夫人谦虚了,太谦虚了。以夫人的美貌智慧当个迎门梁(土匪先锋官)甚至转角梁(土匪军事)都屈才了呀。这一票不仅是赚了银子,得了钱财,更重要是为我刘老四报了仇血了恨,我看那牛贺枚乘风嚣张到几时!”

听到那新来的马上飞跟大当家谈笑风生,又是邀功请赏,又是酒肉伺候,其木格心里早已不平衡。

她操一口蒙古语道:“大当家的,这一票买卖干的收获倒是不,可是打狗也的看主人。这牛贺可不是好惹的,江湖上武功靠山可是李洛能还有戴家;这大盛魁更是首屈一指的大商号,通着俄国人呢;再说官府里大盛魁、牛贺枚乘风的靠山可都是僧格林沁大帅,万一派了草原都统搜查,封了飞鹰堡那不是惹火上身因失大?”

刘老四一听这话立即脸色大变,手里的大酒碗“啪”的一声摔道地上骂道:“放屁!没胆子当什么强人?怕死鬼怎么占山为王?什么牛贺,什么曾格林沁,怕他个鸟。就是大清的皇帝来了,老子也不怕!”

其木格自知失言,立即低头不语,大口喝了一碗酒。对面的马上飞眼睛里拂过意思得意,其实她知道其木格说谁都可以,一提起那姓李的和姓枚的,刘老四便气不打一处来。

之所以将巢穴藏在草原深处的丛林里,就是因为那次被他们联手打怕了。隐忍了几年,才渐渐恢复元气。飞鹰堡有了新的起色,刘老四的心中便燃气了逐鹿草原的雄心。

这时候,莫日根便给其木格解围:“大当家的,那几个驴腿子被二当家请了财神(指被劫镖绑票),几个皮子新入伙土匪押上来了,请大当家的发落!”

刘老四这才注意到白虎一行人被绑在堂下,他斜着眼睛瞄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,而是扭头问马上飞:“二当家的,这财神是你请的,是插人(杀人)挑片(分钱)还是送叶子(送绑票信)砸个大窑?”当着白虎等人的面,刘老四换了切口。大概意思是说这帮人是她劫回来的,要杀要留她来做主。但是他的实际意思还是继续给牛贺镖局送个信勒索更多的银子。

“大当家的,那牛贺不仅是个死窑(没交情的镖局),更是大仇人,加入再送叶子,两家必定会开克(打起来)了,害了寨子,伤了并肩子(兄弟)。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摘了瓢(杀人灭口)干净!”马上飞的话音一落曲良的腿肚子都软了,浑身瘫软。

他们忘了曲良是镖行一等一的趟子手,各地江湖切口镖门和匪盗春点他无不精通。这个貌美如花却心如蛇蝎的女人要将他们全部杀死再分了银子。

莫日根道:“大当家的不可,所谓盗亦有道。挑了片子摘了瓢子,那牛贺镖局势必不会善罢甘休,那枚乘风虽不算是个山神爷(老虎),但也不是个大花鞋(懒蛤蟆),万一再勾结一帮狗子(巡捕)搜山。大当家虎威不容冒犯,堡子可是您的心血,不可有半点闪失。”

马上飞立即反驳道:“待在山里面外面那情况你倒是知道根毛,以往的打老虎还真是成了懒蛤蟆。老枚家点被窑变了(出事了),那所谓的镖王现在不过是空架子,一盘散沙不说,整不好还会上板闭户,关门大吉。这个时候,咱们可是点活(容易干成事),不仅拿了红货(劫镖),还要砸他窑子(攻打镖局)!”

刘老四心想,好你个娘们。不仅骑术高超、刀法精进,做事果敢心狠手辣呀。对于这件事的处理办法其实他自己早已有了主意,之所以要征求他们的意见,不过是试探下手下人到底跟自己是否想到一块。

他站了起来,绕着白虎和玄武等四人走了几圈,仔细瞅了他们几眼。然后对着马上飞耳语了一番,安尚飞会意立即问道:“我们大当家的说了,飞鹰堡跟你们镖局的恩怨与你们无关,只要你们识相弃暗投明,加入飞鹰堡,不仅可以免死,堡里四梁八柱还有几个空缺,可以留给你们。一起啸聚山林,杀富济贫,大碗喝酒大块吃肉,荣华富贵享知不尽!”

四人听完之后没有答话,互相对视了一下。曲良禁不住问了一句:“敢问大当家的,留给我们什么位置?”

马上飞冷笑道:“就是那四梁中的‘狠心梁’(杀人的刽子手)和八柱中的‘传号’、‘水相’、‘马号’也。”曲良知道,这都是土匪寨子里最为狠毒和下贱的活计了。那狠心梁也叫炮头,专门杀人的;传号就是放哨踩点的;马号就是主管粮台的,也要负责检验食品是否有毒。

玄武听完立即啐了一口破口大骂道:“我呸!什么玩意儿。狗屁的传号、马号,自古镖匪不同道,我们牛贺镖王从来信奉与商同行不为伍、与官共处不共事、与贼同路不同道。就是是官商邀我们入伙也都没门,何况是你们这帮打家劫舍杀人不眨眼的土匪!”

马上飞气的柳眉倒竖、钢牙紧咬,上前啪啪连抽了他几个耳光。然后回身问刘老四:“大当家的,这是个硬茬儿,摘瓢算了。夏天山里蚊虫也槽空了(饿肚子),要给他穿了花!”曲良知道,这个穿花的酷刑是多么的凶残,将人脱光身子抹上蜂蜜绑在野外,任山里的蚊虫蚂蚁叮咬,一天之后便之剩下一堆白骨。

刘老四忽然露出阴阳怪气的笑,头脸一偏出来了几个土匪。这土匪便是“狠心梁”,两人一人手里一把板斧,走上前去二话不说手起斧落,将玄武的两只胳膊连手全部砍了下来,然后剁碎。

刘老四手指伸进嘴里打了个口哨,立即飞来了两只海东青,海东青长开了巨大的翅膀,不消片刻便将那一堆肉连骨头啄食的干干净净。

被剁掉双手的玄武疼的几乎昏死过去,血流如注,脸色苍白。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,眼见着自己的双手被两只鹰吃的干净,心中更有万箭穿心般的痛恨。

曲良被吓得浑身哆嗦,裤腿和鞋子渐渐被尿打湿,尿液滴滴答答淋到了地上。何五看了一眼那两只贪婪的海东青,此时海东青也正在看着他们,鹰视眈眈。

两只鹰仿佛还在迫切等待着新鲜的美餐。

曲良知道,玄武致素以招致横祸就是因为那句镖匪不同道,刺激了刘老四的自尊。作为山寨土匪啸聚山林,最忌讳的就是人家骂他们是土匪。

马上飞一脸得意:“怎么样,现在还可以考虑。嘴硬的话,就直接喂了海东青。或者还有更好玩的,眼见着天都热了,山里的蚊虫蚂蚁也都多了,别说你们是练武的镖师一身胆气和腱子肉,这片林子里的蚂蚁蚊虫,一晚上就能吃光留下一堆骨头。就算是你们为了镖局杀身成仁了。”

马上飞所说便是飞鹰堡处理叛徒和不降俘虏,一般都是冬挂甲、夏穿花。所谓挂甲就是大冬天的夜里脱光衣服泼凉水,浑身结冰活活冻死。

曲良赶紧求饶道:“大,大当家的,我们愿,愿意入伙。鞍前马后,惟命是从,只要,只要不杀我们!”

玄武骂挣扎着费力地道:“你,你个没出息的软骨头,要入伙,你,你自己入伙,别拉着我们,别玷污了我牛贺镖局的声誉!”

还未等到曲良再次发话,玄武的一条腿又被生生砍去喂了海东青,剩余的残肢被扔进了狗圈。

又有几个崽子(土匪)拿来几个葫芦放在他们的头顶上,然后在他们的屁股上狠狠踢了几脚:有种的给我滚,能跑多远跑多远,要是葫芦掉下来就一箭射死你!

曲良知道,其实这是土匪山寨里常用的过堂招数,为的是训练新手崽子的胆量。头顶葫芦还不能掉,明摆着是不让你快跑。

白虎声给何五和曲良打气:“兄弟大胆往前走!千万别回头,大不了一死。”

他们转身朝前走着,神箭手莫日根开弓搭箭,飞箭如雨穿透了葫芦射向了门外。何五的双腿就像筛糠一样打哆嗦,曲良早已迈不开腿,僵在哪里,再一次现场直播。头上的葫芦颤颤巍巍几乎掉到地上,他下意识地身手扶住了葫芦,却被利箭穿过手臂,血溅了一身。

白虎声骂了一句:“不许窝囊,给我立起来!就算中箭不过蚕豆大的窟窿。”

曲良强迫自己打起精神,跟随者白虎和何五,手心横着一只箭,忍着剧痛踉跄踉跄撑过了一箭之地。本来他无比恐惧,没想到被射到之后,心里瞬间没了恐惧。

他娘的,中箭的感觉不过如此,手上一个窟窿不会死人嘛。他挺直了腰杆,反倒给何五和白虎打气,三人又走了一箭之地。

刘老四叹道:这帮走镖的泥腿子,居然有种、不怕死。好,我敬你是条汉子。那就加点料,弓箭手加倍,强弩射击!

好家伙,这一阵箭雨更为密集强劲。三人无一幸免都挂了彩,流了血。看来这帮土匪过堂是假,杀人是真。

眼下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,反抗只能带来无畏的牺牲。不如先诈降,再找机会逃出去,即使不能在做镖师至少能保住性命,好汉不吃眼前亏。

白虎这样想之后便大声说道:“大当家的,我是这趟镖的负责人和镖头,你们拉我入伙这事,我干啦!”

“哈哈哈,松绑、赏酒!早说嘛,不见棺材不落泪,非要找不痛快何苦来着。”刘老四复又坐到自己的宝座上,得意洋洋。

几个厮麻利地将白虎、何五、曲良身上的绳索解开,厚实的松木长条桌子上,一排黑陶大碗一字儿排开,一坛子酒一次满上。

不等白虎等人回过神来,便开了香堂。曲良知道,这是瞧得起他们,一入伙就是堡子里的头领,入伙仪式的第一个环节便是“拜香”。

这时候飞鹰堡三当家的莫日根立即阻止:“大当家的且慢,兄弟认为这样做大为不妥,这几人虽顶着镖王镖局镖师头衔,然武功如何你我均为见识,对堡里来说也是生皮子,寸功未建既为头领怕是其他兄弟不服气呀!”

马上飞抢过话茬:“莫日根头领多虑了,这个好办。拜了香只是第一步,赶明儿就要出去纳个投名状,开差砸窑别梁子(指打劫),试下身手和忠心就知道他们是要假装吃打饭(做土匪)还是要挂住(长期干)。”

刘老四二话不说,将一把匕首“咣当”扔了过来,扎在桌子上。

摆在面前的真是一个令人绝望的局面,要是传出去自己在飞鹰堡拜了香,等于就是开了局落了草,自古镖匪不同道。

只要迈进这个门槛,就是一条不归路,因为镖行里早晚都会知道。

白虎没法子,只能抄起了匕首割破了手掌,鲜血滴进了酒碗。紧接着何五、曲良也如法炮制,三人举起酒碗双膝跪地,对着神鹰和刘老四,仰起脖子一饮而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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