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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裴骏

尉迟超揪住他的衣领,将白净的年轻人从地上拖起来,“小子看清楚再说,不是我们要卖你的婆娘,是我们三少爷救了你,你刚才被那三个家伙打死了,是我们三少爷好心好意将你救活,快去见过我们三少爷。”

年轻人呆呆地定定心神,嘴里不停地嘟囔着,“三少爷救了我、别卖我媳妇,”年轻人艰难地站起身来,步履蹒跚地走向崔毓的马车,“三少爷呢?我得好好谢恩,多谢三少爷救命之恩!”

“这位小哥,不必言谢,他们卖你媳妇、将你打伤所为何事?”

“三少爷,我本河东裴氏,家中五代单传,到吾辈上,家中田产尽被侵吞,只得携了妻子来京城谋取生路,”说着,眼中便充满了热泪,最终难以抑制心中的情绪,竟嚎啕起来。

崔毓递给他自己的那方帕子,裴氏青年更加难以忍受,不知是因为感动还是伤心。

“莫哭,那么精壮的汉子哭有何用,有事说事,细细跟三少爷说来。”尉迟超急躁地阻止不停哭泣的裴氏青年。

崔毓将手扶在他的肩头,“你的田产被何人侵吞?”

裴氏缓缓抬头,擦掉眼泪,“我那田产,是被我那乡里,也是裴氏,他们在京城做得大官,为游击将军,统领禁军的裴氏”,说着说着,眼泪又流下来。

“没出息的东西,男子要有气概,哭哭啼啼不怕丢了脸面,”尉迟超又将他呵斥了一番。

崔喜上前在崔毓的耳边轻声说,“这裴氏势力在京城甚众,裴氏老爹裴徽曾做过冀州刺史,他有四个儿子,分别是游击将军、太子左卫率、中书令、黄门侍郎。势力强大,一般人都躲着走。”

这游击将军,难道是打游击的,不是正规军,是额外的编制吗?

“嗯,你们是本家姓氏,为何还要侵吞你的田产?出卖你媳妇?”

“我祖辈留下来的田产,乃薄地,多生长杂草,平素我靠这份薄地放牧牛羊,勉强能过得生活,可是去年,中书令要在河东祖籍建马场,硬生生将我家的田产圈围而去。

当时仅仅给了三十两银子,我带了三十两银子,来京城谋活路,生计还没有找到,银子便花光了,前日游击将军的二少爷找到我,要我还钱,说那三十两银子是借于我的。我哪里有钱还他们,裴二少爷就差人将我的媳妇劫了去,卖于青楼妓寨,可怜我的媳妇。”眼泪又从眼眶里流下来。

尉迟超又想制止他哭泣,崔毓忙向尉迟超挥挥手,裴氏青年吟吟地哭声,十分令人心痛。

“我这里有三十两银子,你拿去赎了婆娘,找个地方好生过日子吧。”

裴氏青年双眼怔怔地望着崔毓,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有生以来,他没有遇见过一件好事,今天这位素昧平生的少爷,平白无故地拿出三十两银子,替自己赎回老婆,并让他们好好的过日子,这真是天大的喜事,难道是老天爷开了眼,难道是我裴骏命不当绝。不是,是我裴骏遇见好人了,遇见一位宅心仁厚的少爷。

裴骏急忙跪倒在地,不住地磕头。现在,磕头是他最好的感谢方式,“公子不必多礼,这等小事,不必挂怀。”

裴骏擦干眼泪,止住哭泣,“敢问少爷尊名?”

“崔家崔毓少爷。”不等崔毓回答,崔喜急忙告知了裴骏,崔毓微笑着朝裴骏点头示意。

裴骏抖抖袍袖上的尘土重新撩衣跪倒,“少爷之恩,裴骏没齿难忘,大恩不言谢,日后定当效犬马之劳。”

“没什么,区区小事不必记挂在心。”

俗话说“一分钱难道英雄汉,”施舍给他这三十两银子,将自己的老婆赎回来,等于救了他的家庭,救了他的子孙,否则五代单传就到此为止了,就传不下去了,看他感动的样子,如同再造。

钱就是好东西,是收买人心的最简单的工具,好用。

前世不也一样吗,工资奖金一提,员工们就屁颠屁颠的劲头十足。刚刚的那五人不也是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吗?

“好了,赶快去赎回你的媳妇,免得日久生变,日后有空,到府里来小坐。”

“谢少爷,裴骏告辞。”

青年瞬间挺起了腰板,人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势,脚步之中充满了坚定,很明显是那三十两银子的气势。

望着裴骏远去的背影,崔毓看看崔喜、赵通、尉迟超他们,会心地微笑一下。

崔毓正要上车,去往别的地方。只见远处尘土飞扬,喊声震天,房事街两旁的群众纷纷躲闪,唯恐疾驰而来的战马伤到自己。

崔毓重又下得车来,站立在原地,细细观瞧。

这是有紧急公文要传送吗,听说紧急公文要传送的时候,就会有多匹战马参与,路上不管踏上谁,生死不负责任,看来是遇见了。

于是身子往路边靠,自己身子因为透支而虚乏,别再让他们给碰了,这皇家的瓷还是不碰的为好。

徐伯将马车赶到路边儿,使劲儿地拽住马的缰绳,避免惊了马。

可是从远处狂奔而来的五匹战马并没有越过他们朝远方而去,而是在他们的跟前来了一个急刹车,豁然立在崔毓的跟前,其中有一位鞍子前还按住一人,咦?这不是刚才的裴骏吗,怎么搭了个便车,不,是搭了一批便马。

那人一把提起裴骏,将他扔下来,摔的裴骏龇牙咧嘴的,不过这次没有喊叫,也没有哭泣。明显比刚才坚强了许多。

“少爷,就是这几位将我们打伤,”

“什么人将我的家将打伤,难道是不想活了?”

稚嫩的声音传过来,崔毓抬眼看过去,但见一位少年,十六、七岁的样子,他身穿一件玄色遍地金劲装,腰间绑着一根深紫色蝠纹皮带,一头鬓发如云发丝,有着一双炯炯有神虎目,身躯挺秀,当真是英姿焕发品貌非凡。

手里握着一柄长剑,银色的剑鞘在阳光下搅动着众人的眼光。

持剑少年,拿剑直指崔毓,“是你打伤了我的家将?”

我靠,小小年纪火气还挺大的,竟然用剑指着老子,老子是因为骑耍女孩子弄得身体虚脱了,不然上去一个耳光将你扇下马来,让你知道不尊重老子是什么后果。

崔毓并不理会,崔喜、赵通、尉迟超三人急忙护住崔毓。

“对,是你的家将先挑起事端的,你是什么人?”

崔喜愤愤地对对面的少年说,对方刚刚被揍过的三人中的一位,神情轻蔑地说道:“难道你们连大名鼎鼎的裴家裴勋少爷都没听说过吗?”

“裴勋”,崔毓一边轻声呼叫少年的名字,一边直直的地看向对方,少年也看过来,两人四目相对,少年眼中迸出愤怒而又傲慢的眼神,那架势是恨不得一口将对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少年直接吞掉。

“裴勋”:年龄:16。“官品:平民;韬略值:20;武功:30”健康值95;力量:55;速度:45;智力:60;对宿主忠诚度:00;对宿主好感:10,“威信值:500;财力:100000。”

这家伙属于三低人群,韬略低、智力低、武功低。主人三低,奴才也不会高,只要略施小计就可战胜。

“你是什么人,快快报上名来。”

“喜子,告诉他。”

“是崔家崔毓少爷。”

“崔毓?”

“怎么,你认得本少爷,”崔毓心中一动,前身的知名度还很高,看来这裴勋虽然不认识自己,却也听说过,是不是一提我崔毓的名字就如雷贯耳。崔毓脸上露出微微笑容,不易被人察觉。

“认倒是不认得,是听说过的,是只知道**,扯女人裙子、不知读书习武的崔家三泼崔毓吗?”

我靠你吗的,本指望你说几句“尊姓大名,如雷贯耳”之类的话,想不到在你的眼中,老子竟是如此的不堪。只知道**、扯女人裙子。还崔家三泼,真让人气恼。

“赵叔,”崔毓一个眼神,身旁的赵通、尉迟超便那好架势,要展开进攻,对方的四人中有三人身形向后退了几步,显然他们是刚刚吃了亏的,心有余悸,唯独那位按住裴骏的大汉不动声色,翻身从马上跃下,那动作轻盈劲道,充满了胆识。

但见他身高一米八、九左右,身穿一件雨丝锦裰衣,一根赭色蟠离纹犀带绑在腰间,一头如风般的长发,有着一双蔚蓝色的桃花眼,身材修长,当真是从容不迫英姿勃勃。

他双手将被打得生怯的三名壮汉一扒拉,自己立在场子的中央,“要打就要独斗,免得嚷嚷我们人多欺负你们。”

你们怎么就人多了,你是不是小学没上完,连几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,我们还有一位漂亮的素竹躲在车里呢,我们一共六人,你们五人,我们才是真正的人多,对了还有那个裴骏也该算是我们的人,我们站压倒性的优势。

想着想着场子中央已经开战,双方都没有使用武器,斗的就是拳脚,像这种掐架斗殴,一般不用武器,又不是阶级斗争、不是敌我矛盾。

双方都睁大了眼睛,仔细观战,赵通身形敏捷,力道厚重,每一拳,每一腿都具备强大的威胁,拳峰过处,风力强劲;劲腿踢扫,刚柔相济威力无穷。

对方虽然身形高大,但其灵敏程度绝不亚于赵通,闪转腾挪就像矫捷的凌燕在空中翻腾,一双长腿弹跳力极强,忽高忽低,让看的人眼花缭乱。

两人大战了整整一百多回合,谁也没有露出破绽,崔毓暗暗叫好。

突然,崔毓高声喊道,“壮士,你可知道,裴勋说过你的坏话?要多难听有多难听。”

对方听到崔毓的喊声,听到裴勋说自己的坏话,自是分神了,这分神不要紧,竟让赵通抓住了破绽,赵通一连五拳快击,竟然有三拳击中对方的脸部,对方只感到一阵头晕而轰然倒地。

鲜血从鼻子里流出来,脸上**辣的疼痛难忍,他急忙爬起来,欲要再战,赵通却施展腿功将他再次击倒在地。

“好了,败将不可再战。赵叔,收兵。”

裴勋气的哇哇直叫,“好下贱的崔毓,竟然使诈,让我的家将吃亏,”

“你说了坏话,还不让我讲出来不成?”

高个子家将也气的哇哇直叫,脸色铁青,不知道他是在生崔毓的气,还是裴勋的气。

管他呢,可是赢了,虽然胜之不武。

高个子家将仍欲上前,“败将不可再战,”崔毓慢悠悠的说道,只听见高个子将牙咬的咯吱咯吱的响。

“超叔”,崔毓向尉迟超使了一个眼神,尉迟超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将先前的那三个壮汉又瞬间秒倒,疼得他们哭爹喊娘。三个壮汉爬起来,还没站稳,又被尉迟放倒,最后索性不再起身。

裴勋的脸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,只气的不住地挫牙,崔毓这才离开马车,走近裴勋,崔喜知道崔毓不会武功,而且身体虚弱,急忙上前护住崔毓,分外体贴。

“你把他婆娘给卖了?他欠你多少钱?”

“对,欠我三十两。”

“裴骏,给他。”

裴勋接过银两转身欲要离开,“回来,把卖身契拿来。”

裴勋愤愤的将裴骏老婆的卖身契扔到地上,转身离开,嘴里骂着自己的家将无用。

“回来,”崔毓决定要耍酷耍到底,“我崔毓不是只知道**,不是只知道扯女人裙子,我还知道你讲了他的坏话。”

崔毓顺手一直高个子的家将。那家将呆立着,眼神木木的。

裴勋一行跨马离去,高个子家将走在最后,动作有些迟缓。

崔毓安排崔喜陪着裴骏将老婆赎回,夫妻俩抱头痛哭,裴骏领着老婆来到崔毓面前,夫妻俩双双跪在崔毓跟前,自是一番感恩,“裴骏小哥请起,这等小事,何必如此隆重,快快请起。”

裴骏夫妻依旧跪在原地,始终不肯起身。

这是怎么了?跟这青石地板这么亲密?

裴骏脸色十分难看,欲言又止,“公子有话就说,”“少爷如不嫌弃,望少爷将我俩收留。”

“这……不好吧?”

“请少爷收留,请少爷收留”声音里充满了乞求与哭腔,裴骏跪地将头贴在青色的石板上,宛如一张被折断的弓。

“公子快快起来,既然公子不嫌弃,那就让喜子跟总管老爹说说谋个差事。”

裴骏夫妻二人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,那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。

第一次接受别人如此隆重的大礼,没想到是一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小伙子,心中爽得不行了,有了做观音菩萨的感觉。

众人眼中,少爷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,绝没有了顽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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