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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第十八章红颜鸿雁

渔政大船缓缓靠近港口码头,停稳后众人纷纷下船,找好观察点,又继续拍摄围观起重机吊起小海螺所在的水箱,稳稳的放到卡车上固定好,竟然还有警车来开道,好在海洋馆离码头不算得远,小海螺就是晕车很快就到了。

下船的时候何馆长走向了颜粟他们三个。

“小颜,跟我车一起吧。”

“那就谢谢何馆长了。”

何馆长打发颜粟开车,慢慢的跟随在政府领导的车子们后面,媒体记者们收拾好东西,也驱车跟随,浩浩荡荡的车队,缓缓启程。

车速稳定起来后,何馆长看了看颜粟,又转头看了看粟鸿烟,哈哈大笑起来。

“原来如此啊,刚刚你们的拥抱庆祝我也是偷偷看见了呢。”

“小颜,你这是被你女朋友拿捏得死死的啊,哈哈哈。”

粟鸿烟被他笑得满脸通红,他知道采访的事,再看到他们的久久拥抱,因果一下就联系起来,何馆长对她的小动作算是知根知底了,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,颜粟则是不明所以一脸的不解。

“何馆长为何这样说,我跟鸿烟刚刚确实表达心意,确定了关系呢。”

颜粟和粟鸿烟关系新晋,被何馆长看到了还拿来笑话,也是尴尬得扣脚指头,不小心踩多了油门,车速串了一下,连忙调整。

“小友日后自然知道,我就不掺和你们小两口了,哈哈哈。”

他们对何馆长的印象是文质彬彬,文雅有礼,但大多时候脸上的表情,是常年心情重重留下的影子,难得见他这样开心。

车队来到海洋馆,还举行了一个简短的欢迎仪式,何馆长和政府领导们剪彩迎接小海螺的到来,起重机便吊着小海螺的水箱,缓缓放到虎鲸池当中,颜粟早在水里等着,等水箱放到水中,浮力不足池水灌入进去,然后继续沉到水底,颜粟便过去整理好吊绳,催促着小海螺游出水箱来。

小海螺憋屈了几个小时的身躯,适应了一下,一个灵活的提头摆尾,从水箱里蹿了出来围着颜粟游动几圈,探索了一下周围环境,朝着圆圈水道游去了,约莫过了一分钟,从水道的另一边出来,水池小肯定是小了,但相比有些海洋馆的虎鲸,表演过后就被囚禁在一方难以活动的水池中,小海螺的活动空间很优越了。

小海螺靠近水边,给郝韧真粟鸿烟好好的抚摸了一番,又朝着远处游去,此次的目标,是旁边被暂时隔离在备用水池里的两头虎鲸,小海螺凑近它们喃喃,它们也凑近小海螺喃喃,隔着栅栏,小海螺第二次见到同类,温柔的圈养虎鲸,让它多少感受到了同类的一丝温暖。

欢迎仪式在剪彩入水后就散场了,饿了一天大家都去参加庆功宴了,何馆长来喊他们一起,颜粟见小海螺稳定下来,饲养员正在拿桶鱼喂他们,便放心下来,和何馆长一同去参加庆功宴。

庆功宴上颜粟他们作为主要劳动力,自然是受到了关注,可是颜粟不擅长这种场合,郝韧真自顾埋头吃肉,匆匆就结束了饭程,何馆长还需应酬,便让手下人,带颜粟他们去休息。

颜粟拿着房门钥匙,开门进去一看,没错了,是一间环境优雅的双床房间。

“何馆长就给我们开了一间双床房啊,真是的,堂堂一个大馆长,一直都是这么扣扣搜搜的。”

本想吐槽何馆长,引来粟鸿烟的认同,刚开一间房的结果,不是他刚和粟鸿烟确立关系,就急着不顾她的名声,没想到颜粟多想了,粟鸿烟非但不认同他,还像野蛮女友似的上来就抽他手臂。

“颜粟,亏我觉得你敢表白出息了,怎么还是像睡帐篷的时候一样扭扭捏捏的,现在都已经是什么关系了,你和认真睡一床张,我睡一张,一起聊天困了就睡觉不用挪窝难道不舒服吗?多开一间房浪费那钱干嘛,他们省下了钱,小海螺就多一口肉吃。”

“嗯,你说得对。”

颜粟吃疼,嘴上认了,心里却想着,是这样子的嘛,我们不能自己多开一间吗?不过这样想纯粹是顺着和粟鸿烟斗嘴的思路在作怪,实际上颜粟也是觉得美滋滋的,劳累了一天,还要等郝韧真拉粟鸿烟聊天完,自己才能躺下,那才是真累,现在这样,哪管郝韧真多夜猫子,自己倒头就可以睡觉,而且最重要的,今天刚经历了甜甜蜜蜜的表白,他哪里舍得看不着粟鸿烟,恨不得粟鸿烟二十四小时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才好。

粟鸿烟洗浴完毕,披着丝滑的睡衣,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走出来,明明是确立关系的第一天,却表现得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,郝韧真是他们的孩子一般自然,其中的原因,是他们相识相知多年,确立关系捅破的只是一层纸,没有这层纸之后,他们互相理解互相珍惜的灵魂,快速的融合在一起,升华至多年伴侣才有的高度,而且他们的关系,主动权明显掌握在粟鸿烟手里,就像何馆长说的,颜粟是被拿捏的一方,粟鸿烟在颜粟面前自然显得落落大方。

当然,最主要的还是,那么大一个郝韧真在,没有郝韧真在,粟鸿烟也不敢这样大大方方了。

“舅舅,你看你看,有肥姐姐的报道。”

说着手机就丢给眼睛还直勾勾看着粟鸿烟的颜粟,粟鸿烟还在一颦一笑展示自己的魅力,心中暗喜自己的外形还能吸引颜粟这个榆木脑袋,听到郝韧真的话,立刻大惊失色,不顾形象的朝颜粟直奔过去,想要抢下他手里的手机。

“不要看!”

颜粟一个灵活的闪避,粟鸿烟往床上扑了个空,急得纤手拍床,气得嗷嗷叫。

“你好,我是颜粟的女朋友……”

颜粟怔怔的看完粟鸿烟的采访,一脸问号。

“鸿烟,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段采访。”

“你和认真还在岛上啊,笨猪。”

继续拍打她的床铺泄愤。

“我还在岛上的时候你就是我女朋友了,我怎么不知道?”

“我说是就是了,差这点时间嘛,拿手机来啦。”

知道第一次扑抢没成功,再想从颜粟手里抢下手机,自己一个弱女子很难做到,现在颜粟已经看完了,只想能拿回手机当是能拿回点面子,也不知道她是太自信,还是忘了,颜粟只是对感情笨拙,逻辑思维可一点也不含糊。

“哦,是这样的吗?我怎么感觉你还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。”

只能说,粟鸿烟千算万算,没算到今晚就是她谎言的死期了,因为,本来在一旁观战叫好的郝韧真,被他们的情绪带动起来,跟着急上心头了,不管不顾的耍起大嘴巴子来。

“舅舅,我知道。”

粟鸿烟心头一黑,这下子,不是彻底完蛋了还能是啥,先是假装听不到郝韧真说话,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转身扑向他,想要在谎言被郝韧真戳穿之前捂住他的嘴,不是粟鸿烟本是弱女子的问题,只是因为颜粟和郝韧真,都灵活得太像猴子了,郝韧真一个扶墙侧身闪避,跳过颜粟这边的床来。

“舅舅,肥姐姐已经从外地回来了。”

郝韧真躲过追击,一边狂笑一边说出了他这个憋了很久的秘密,他肯定知道所谓秘密就是不能说的事情,但是现在舅舅已经和肥姐姐在一起了,粟鸿烟叫他保守的这个秘密,他自动判定为不再是秘密了,再加上气氛被刚刚颜粟和粟鸿烟的打闹渲染到极点,终于畅快脱口而出了。

“郝韧真,你过来,给我打屁股。”

郝韧真做了个鬼脸,躲到颜粟后面去。

“舅舅,你要好好谢谢我哦。”

“去年在不全岛,肥姐姐要走的时候,是我追了上去和她说话。”

“我说肥姐姐,舅舅晚上做梦会喊你的名字。”

“肥姐姐知道了才一直和我保持联系,说一年后回来找舅舅。”

粟鸿烟哪能让他全给爆料了,半路追过来想制止,奈何郝韧真脚下跳来跳去,嘴上不停的继续说着。

听了郝韧真的这些话,颜粟一下恍然大悟,之前的种种不解,是因为一直缺失了很重要的一环,如今整个事件过程一下子清晰了起来,突然意识到了,相比于自己的唯唯诺诺无所作为,这一年粟鸿烟肯定为了回来找他做了很多了不得的事情,突然觉得自己愧对粟鸿烟的太多太多了,自己的懦弱让粟鸿烟这柔弱的身体承担的太多太多了。

“鸿烟,过来。”

粟鸿烟停下去追郝韧真的脚步,第一次觉得颜粟的声音像有魔力一般,自己忍不住乖乖的站到了他的跟前,颜粟也不管郝韧真看到是否觉得少儿不宜,就当是给他几年后就会开发懵懂情愫的大脑做教育吧,颜粟一把抱住了粟鸿烟,不给挣扎的机会连同她的手臂整个抱在怀里。

“这一年,你是不是很辛苦。”

简单一句,彻底击溃粟鸿烟的心理防线,靠着颜粟的肩膀,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,郝韧真一看他们又秀恩爱,摇摇头转过去继续找小海螺的新闻动态,耳朵却是竖得尖尖的听着这边的动静。

粟鸿烟哭了好一阵,才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到。

“也不是很辛苦,就是拼命的做事,没日没夜的加班,做出成绩来,才争取到了那个升职到分公司的机会。”

话是简单的一句话,颜粟能想象得到在不长不短的秋冬春夏里,粟鸿烟忍下了多少委屈,熬过了多少极度缺乏休息的凌晨,撤销了多少打退堂鼓的念头,才做到了她那一句简单的话,不由得把她抱得更紧了。

“是怕和我联系影响到你的工作吗?”

“你想得美,我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孩子,你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,想靠一个小屁孩传话就把我拿下啊,门都没有。”

“天大的冤枉,我可没让认真传话。”

“那你更加没种了,一个小屁孩都比你有种。”

郝韧真被骂几次,转过头来想找点面子,结果很明显现在打断他们,很不合时宜。

颜粟才不管,反正现在想跑也跑不了了,就是抱得紧紧的。

“你为什么这么努力工作?”

“知道为什么我爸给我起名字叫鸿烟吗?”

颜粟摇了摇头。

“鸿烟鸿烟,是红颜也是鸿雁,身为女子,我可以是红颜,也可以是展翅高飞的大雁,我可以触碰烟火,也会心怀远志,不做生儿育女的工具。”

颜粟听完思索了一阵,没想到粟鸿烟的名字还有这深层的含义,他认真回想怀中人的品性,确实人如其名。

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了,孩子我带。”

“颜粟你坏蛋。”

说着狠狠朝颜粟肩膀拍了一掌,只能说,男女对疼痛的感觉差异巨大吧,粟鸿烟以为的挺用力了颜粟会疼了吧,然而在颜粟看来,这些软绵绵掌法,都感觉像是爱。

“瞒着我一年,你就不怕我另寻新欢吗?”

“一年都等不了,那就可以证明你的心不够坚定了,不要你也罢。”

“而且就你这种榆木脑袋,一个女孩子不花十年时间,哪里能发现你的好。”

颜粟只能无语。

“舅舅,我还在这里。”

恩爱秀得太久,郝韧真忍不住了打断,颜粟和粟鸿烟才依依不舍分开,颜粟把粟鸿烟扶着躺在床上,替她盖好被子,然后一个飞扑抓住郝韧真,欺负他女朋友,找打,郝韧真哎呀哎呀的,无语到极致。

第二天早上晚晚的来到海洋馆,几人作为特殊人员拥有免票金牌,进门就朝虎鲸园走去了,何馆长为了让刚来的小海螺能适应环境,已经发布了通告虎鲸园暂停营业三天,太多人包括从远方慕名而来的人想要一睹传奇虎鲸小海螺,都没有办法,只能等着。

来到水池边,看见何馆长正在给小海螺喂食,这可能是他们不在的时候,小海螺第一次主动靠近其他人吧,颜粟没有觉得嫉妒失落,反而是很安心,就怕小海螺傻乎乎的没他们不行,他可做不来饲养员,暗暗觉得何馆长是个高人,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,他相处起来都有一手。

“何馆长,早上好。”

“早上好。”

“怎么样,小海螺能适应吗?”

“倒是没看出来有什么异样,而且和其他两只虎鲸交流也愉快,等下就把它们放出来一起,看看情况。”

“那我就放心了,真怕他赖着我不给走啊。”

“有我照看,小颜你放心就是,你们是我馆的永久会员,随时可以过来看望它。”

小海螺看见伙伴过来,嘎嘎嘎的打招呼,吃完鱼之后,学着粟鸿烟郝韧真给它看的虎鲸表演视频,秀了几下,倒仰着飞泳,腾空而起,冲上平台来翻肚皮装可爱,逗得众人哈哈大笑。

“真是只聪明的虎鲸。”

何馆长刚接触不久,只是听闻,现在看到,就知道小海螺理解能力确实很强了,颜粟他们看见它这么快乐,更是放心。

过后不久,便打开了备用水池的栅栏门,体型比小海螺大上许多的两只虎鲸,缓缓的游了出来,有它们的对比,才发现一直以为的小海螺胖胖的身躯,其实是偏细长了,那两只虎鲸,对比起来粗壮得惊人。

小海螺定定在原地,等他们上前接触,那两只虎鲸靠近小海螺,上下左右都凑近看了又看,注意力在小海螺的伤疤上停留最久,三只虎鲸嘤嘤嘤的交流,也不知语言是否对得上号,完了一个冲锋,朝环水圈快速游去,小海螺一个加速跟上,速度完全不落下风。

“明天开业,提前一天。”

何馆长说着,看来是提高了对小海螺认知的判断。

“好。”

粟鸿烟的上任时间很快就到了,也不允许他们耽搁太久,就等着开业看小海螺能不能最终适应,就撤退了。

第二天过来,海洋馆早早排满了人,颜粟他们也只能乖乖排队,虽然限制了人数,虎鲸园还是人满为患了,其他园的工作人员,都被安排来维持秩序了,颜粟他们被指引到靠前的位置,何馆长来了一个简短的开业欢迎讲话。

“各位观众,各位朋友,特别是感谢不远万里赶过来的朋友们,今天,我们馆很荣幸,收下了一只传奇虎鲸,请记住它的名字,小海螺。”

“大家也都知道了,这是一只命途多舛的小虎鲸,但是,它可爱快乐的外形,经常会让你忘记了它悲惨的遭遇,我们馆,会好好照顾小海螺,也请大家,善待动物。”

现场观众发出雷鸣般的掌声,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,可以跨过天桥近距离去观看虎鲸,其他地方过来的观众,就很很诧异,怎么这么隆重的开业,竟然没有虎鲸表演,大家都散了,熟悉这里的观众,早就抢着往小山上寻找有利位置近距离观看。

“小颜,可否给我们表演一段,怎么说,也是个开业,未免太冷清了。”

何馆长不是不计划表演,只是现在哪有驯兽员能叫得动小海螺,其他虎鲸又不是大家想看的。

颜粟就左右为难了,这不是他的本意,倒是粟鸿烟同意何馆长还劝他到。

“去吧,不要把小海螺想成工具,它就是你的伙伴,你和伙伴的告别。”

颜粟只好换了衣服,叫郝韧真吹响他寸步不离的海螺,靠近这边的观众,就能亲眼目睹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名场面了,那只小小的伤疤虎鲸,听见海螺声后,极速破水而来,一把接住跳入水里的颜粟,稳稳的卡在它的后背和背鳍上,在水面狂飙起来,顺着环形水池,快速的游了两圈,彻底满足了外地来的游客,也让本地少见虎鲸表演的观众过了一把瘾。

一个男人被一头虎鲸托着在水面飞驰的画面,在不久的将来,将为世人所熟知。

把小海螺放心的交给何馆长,颜粟几人告别了又告别,依依不舍的离开,颜粟找到他落满灰尘的小汽车,每次来只是计划几天,谁知道到每次都那么长时间,真是难为它了。

驱车几个小时,到了郝韧真家楼下,快速卸人卸货,快速逃离,说真的提前当爸,颜粟是身心疲惫的,巴不得能快点把郝韧真丢回去给他妈。

“鸿烟,你要去哪里呢?”

“去你那里。”

“啥?”

颜粟一脸问号,这到底是哪跟哪,瞒无止境啊。

很快颜粟就知道了,回到他的宿舍,门口赫然好几个大纸箱,坑是一个接着一个啊。

“我上班就在附近,住你这里多方便啊,是不是,颜粟。”

“郝韧真,下次见面看我不打你到哭爹喊娘。”

郝韧真刚刚坐下,他妈嘘寒问暖的,他不知为什么大热天的刚好来了个大喷嚏,这不正中他妈想的,随后一顿好吃的大补伺候。

“哟,才几分钟不见,就想小认真了啊。”

“还愣着干嘛,赶紧搬啊。”

房门一开,粟鸿烟眼前一亮。

“可以啊,颜粟,你那么粗糙的一个大男人,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,不会是有洁癖吧,那我可受不了。”

“没有没有,我就是没事爱收拾,鸿烟你随便点就好。”

粟鸿烟往卧室走了几步。

“那好吧我就随便点,我睡床铺,你睡沙发。”

“领证结婚前你可不能碰我。”

这算是哪门子的随便点,分明就是鸠占鹊巢啊,还是如何馆长说的,粟鸿烟是把颜粟拿捏得死死的啊,又或者,换种说法,粟鸿烟知道颜粟的爱是守护,不是得到,才如此大胆放肆的享受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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