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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第十九章噩耗厄运

郝韧真明显感觉到,能见到颜粟的机会变少了,喊他过来吃饭,每次各种理由推脱,过来也是带着粟鸿烟一起,吃完又想着快点跑,不像以前会留下来陪自己很久,郝韧真吃醋了,但有什么办法呢,他也知道它舅舅从来没有这么开心快乐过,想到自己被冷落了生闷气的时候,只能抱着虎鲸抱枕寻找安慰。

颜粟和粟鸿烟,则是你侬我侬,甜情蜜蜜,把这年来确实的爱,全都补上,趁着粟鸿烟周末休息,一起重回母校,一起牵手校园,一起重走登山路,一起登高望远方,从校园里走出来的爱情,保留了象牙塔的的纯真,少了一些世俗利益,还处于甜蜜期,情侣的磨合争吵还找不上他们,每天都腻歪得让旁人觉得恶心。

颜粟在郝韧真身上,学会了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担当,从粟鸿烟这里,学会了如何去爱,作为一个将来要守护一方的顶梁柱,品质趋于完善,成长来得慢,但没有迟。

临近开学,郝韧真借口开学了就要每天上学不得玩耍了,硬拉颜粟和郝韧真过去找他玩,这才意识到,小海螺事件结束,过了一个多月,暑假马上就要结束了。

“时间过得好快哦,你说是吗?鸿烟。”

然后又和粟鸿烟含情脉脉,四眼放电。

“你们成天秀恩爱,时间当然过得快啊,都快不记得小海螺了吧。”

“啊,小海螺啊,它现在过得怎么样呢?”

叮铃铃,叮铃铃……

颜粟手机响铃,拿起电话一看,联系人是何馆长。

“真是说什么来什么,何馆长打来的。”

颜粟笑着接听了电话,对面只说了一句话,颜粟笑了一个月的脸,沉了下来,那个认真思考的眼神,回来了。

“小海螺出事了,何馆长叫我过去一下。”

其乐融融的晚餐,戛然而止。

“舅舅我也要去。”

“不可以,要开学了,你好好去上学,别跟着打扰你舅。”

“听你妈的话。”

颜粟阴沉的脸看着就害怕,郝韧真哪里还敢再说。

吃完晚饭,就带着粟鸿烟匆匆离开了,临走的时候,郝韧真拿着海螺跑出来,郑重的交给颜粟。

送回粟鸿烟,收拾了简单行李就准备出发。

“注意安全,路上别分心。”

“你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
“傻瓜,想什么呢,我自己在家能有什么问题。”

伴着夜色,颜粟直奔蓝海市市海洋馆。

几个小时后,时间已经接近凌晨,昏暗的海洋馆里,何馆长独自坐在观众席的前排,对比一个多月前开业接收小海螺的热烈的场面,显得落寞至极。

“现在看不见它,它躲得远远的。”

听到颜粟的脚步,何馆长缓缓的说到,顿感苍老的声音,也是震撼到了颜粟,到底是什么严重的事情,让何馆长变化如此之大。

“刚开始,小海螺是很开心的,即使你们走了也是一样,饲养员都和它建立友好关系了,到了后面我甚至开放给游客抚摸它的机会。”

“可就是最近,这短短几天,小海螺像着魔一样,一开始是害怕人,经常躲在角落里。”

“后面开始不吃东西,常常一整天一动不动,任谁都能看出出问题了。”

“这两天更是夸张,撞击石壁,尾巴拍打墙角,到处是血,看起来像是自残。”

“其他两只虎鲸有欺负它吗?”

“没有,其他两只虎鲸很关心小海螺的,不可能欺负,晚上也有监控,只看到他们去安慰小海螺,甚至小海螺消极闭气的时候还把它拖到水面上。”

“小颜,我是做错了什么吗?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”

眼前的何馆长,分明变成了一个落寞孤寂的小老头,颜粟看得都心疼,不管出了什么问题,也肯定不是眼前这个小老头的问题。

“何馆长,先回去休息吧,明天再来看。”

颜粟扶着何馆长,去他家休息了。

第二天早上来到海洋馆门口,十几个拿着宣传单的年轻人,印着人类屠杀鲸鱼海豚的图画,还有拒绝动物表演,还小海螺自由的字样,有几个小伙子想要硬闯,保安拦着。

“他们是环保协会的,从小海螺到这里就一直来关注它,之前小海螺状态好的时候还好,他们也就发发传单,不影响我们营业,这段时间小海螺出状况了,他们也察觉到异常了才想硬闯,还好及时休业了,要是让他们看见小海螺自残,估计得拆了我这海洋馆。”

“有报警处理吗?”

“警察来他们就跑散了,警察走了又过来,不用管他们,找到小海螺的问题才是主要。”

颜粟越听越觉得事态严重,怕是一下子搞不定了。

来到虎鲸园,其他两只虎鲸看到何馆长,嘎嘎叫唤之后在前面引路,来到小山的阴面,正如何馆长所说,小海螺静静待在水池底,一动不动。

颜粟试着叫它,叫了一阵,也没动静,又拿出海螺,吹了起来。其他两只虎鲸倒是很好奇,摇头晃脑起来,小海螺抬头看了一下,尾巴一摆游走了,任由颜粟怎么追,追上它它就又游走。

“小颜,虽然看着挺难过的,但是你也没有得到特殊对待,我多少安心些了。”

何馆长苦中作乐,颜粟来了也一样,起码证明了不是因为他的问题,给了颜粟交代,也给了自己交代。

之前即使因为颜粟赶它出海,小海螺差点丢了性命,也没有对颜粟有过这样子的态度,难道是怪罪颜粟把他骗到海洋馆,困住了难受,但按道理不应该,他是开心快乐了很长一段时间,突然变成这样的。

“有没有监控拍到一些状况?”

“有的,我已经研究了许久,还是摸不着头脑。”

颜粟随何馆长来到他的办公室,何馆长已经把监控都浏览过一遍,截取下能拍到的异常情况。

颜粟打视频电话给了粟鸿烟,对面接通后,颜粟便点开了电脑里的第一个影像,视频显示时间是凌晨一点多,本来在监控镜头里安安静静休息的小海螺,整个身体突然抖动了。

“在此之前,小海螺状态都是正常的,这天过后就开始一反常态了。”

继续点开第二个视频,时间画面状况都差不多,第三个也是一样。

“能拍到的就这么多,每次都是夜里休息的时候,像做噩梦一样抽搐,然后白天的状况是一天比一天加重。”

“何馆长能保证不是同伴欺负,饲养员欺负虐待,让它挨饿吗?”

何馆长听到粟鸿烟的质疑,没有恼羞成怒,配合的说到。

“我可以保证我们海洋馆没有迫害它,小海螺带来了收益,它的伙食只多不少。”

“那应该也不是颜粟的问题,按照你说的,大概一个月后才突然转变的,如果是怨恨我们抛弃它,不应该来得如此突然,慢慢有心病才是,而且颜粟出现了小海螺也不理他。”

粟鸿烟分析起来,他相信何馆长的为人,但不能排除其他人为因素,所以需要确认一遍。

“那会不会像何馆长说的,确实是做了噩梦。”

颜粟的理性分析也陷入僵局了,太理性了忽略了一些情感因素。

“什么噩梦能吓成这样子呢?细湖多年的孤独它承受过来了,出海差点丢掉性命它承受过来了,孤独和生命都不足以让它害怕成这样,还能有什么呢?”

“难道,是一些其他跟我们都不相关的原因。”

“鸿烟你别卖关子了,想到什么快点说。”

颜粟干脆放弃思考,依赖起粟鸿烟来。

“与我们都不相关的,又能让它极度害怕的,你好好想想。”

“你是说,跟它在认识我们之前有关。”

颜粟努力思索了一阵,狠狠一拍大腿,兴奋的喊到。

“跟它躲进细湖的原因有关!”

颜粟算是开窍了,然而兴奋没得一下,又陷入沉思。

“这不又是一个死胡同,我们怎么能知道它之前经历了什么呢?要是能知道第一次的时候就知道怎么拯救它了。”

“这我也不知道了,我们很难能知道它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,才会躲进细湖里。”

“那不就还是无解。”

颜粟和粟鸿烟你一言,我一言的,只有何馆长,从刚刚开始,就陷入了思想的旋涡,努力的回想着什么,正当他们陷入僵局的时候,何馆长两眼放光,激动得哆哆嗦嗦起来。

“小颜你让开电脑给我。”

颜粟看见何馆长发光的眼睛,猜测何馆长怕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,赶忙让开,何馆长激动得全身都有点颤抖,一边坐下来一边说到。

“多亏你女朋友提醒,我才想了起来,真是一把年纪老糊涂了,我早该想到的。”

说着在抖抖索索的手挥动着鼠标,他电脑文件盘里搜索起来,点错了又退出来,点错了又退出来,直到找到一个叫“虎鲸园资料”文件夹。

“就是这个。”

颜粟一看日期,是七八年前建立的文件夹,对应何馆长说过的他们虎鲸园建立的时间。

“小颜你来。”

何馆长激动过头,手抖得控制不好鼠标轨迹,又让颜粟坐下。

“你点进去,找到里面的照片资料。”

颜粟听从他的话,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个叫“照片”的文件夹,点开进去一眼扫过搜索信息,琳琅满目的照片,看起来是虎鲸园的建设过程的图片资料,水池没修之前的样子,修建中途的样子。

“往下拉,拉到有虎鲸出现的地方去。”

照片还真多,详详细细的记录了全程,几百张照片,直到后面,水池修好了,虎鲸园建成了,才开始出现一些虎鲸图片。

“码头那里,你找码头那里,就是之前卸下小海螺的地方。”

颜粟快速搜索包含船只码头这个信息的图片,然后锁定一组照片,吊机从货船上用网兜直接吊装虎鲸,前两只已经放好到卡车上,第三只的时候,网兜的绳索脱落,网兜里装着的一只小虎鲸,顺着掉入水中,当时拿相机的人,在此处疯狂连拍,小虎鲸掉入海水中的全过程,清晰的拍了很多张。

“难道这就是小海螺!”

颜粟和粟鸿烟异口同声的震惊到。

“颜粟,找小海螺的照片对比一下,虎鲸白斑会有一些独特的形状,不会变化。”

这回到颜粟激动得哆哆嗦嗦了,手抖着拿起手机,把和粟鸿烟的视频通话点入后台,翻开小海螺的照片,找到能看见它后脑勺白斑的照片,放大贴近电脑屏幕,也放大电脑里小虎鲸的照片,手机里的小海螺和电脑里的小虎鲸,眼睛上方的白斑,也就是眼角位置,两条尖尖的三角指向前面赫然一模一样。

“啊这?”

颜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,这就是他们寻寻觅觅的答案,和手机视频里的粟鸿烟,面面相觑,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
“即使它就是小海螺,可以解释为什么小海螺会躲到细湖里,但不能完全解释现在的情况啊?”

激动过后,粟鸿烟理性回来又继续分析到。

“那是因为你们还不知道其他的情况。”

何馆长不哆嗦了,恢复了平静,眼神里似乎还隐藏着深深的故事,缓缓的说出更加爆炸的消息。

“小海螺,它待过海洋馆。”

“啊?”

“小海螺,就是在海洋馆出生的。”

“啊这?”

颜粟的心脏简直要爆炸了,一个比一个震惊的消息,一个比一个还暴击,何馆长停顿了一下,继续缓缓的说到。

“为了省钱,我是从其他海洋馆买的非特意培育出来的小虎鲸,那些都是雌虎鲸不受控制产下的小鲸,对他们来说像是烫手的山芋,丢了受谴责,养着耗能量。”

“我买了小海螺的那个海洋馆,之后很快就倒闭了,因为他们被媒体爆出了虐待动物的黑幕。”

“那个海洋馆的虎鲸表演很密集,强度很高,虎鲸不听话或者犯错就会挨饿,关笼子,抽打。”

“听着就很可怕了,但其实这都是行业习惯,大家都这样做,那个海洋馆做了更过分的事。”

“虎鲸的母子关系是终生的,它们的纽带很深,小海螺的妈妈犯错不听话,他们就惩罚小的,拿小海螺来抽打,挨饿,关笼子,威胁它的妈妈配合。”

“直到一岁多的时候,我找到他们买下小海螺,那个时候那只小虎鲸是遍体鳞伤,瘦瘦小小的。”

“我早该想到的,不全岛距离这里就几十公里,一只被困的小虎鲸,我早该想到就是那只小虎鲸的,然而直到小海螺在我的馆里发病,我还是没想起来。”

“人老了,糊涂了。”

“照何馆长的话,小海螺现在有八九岁了,鸿烟你根据体型估算是六七岁左右。”

“嗯,细湖生态能提供给它的食物不足,体型比实际年龄偏小了。”

“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,小海螺来到海洋馆一段时间后,某种原因刺激它回想起了以前小时候被虐待的经历,变成现在这样胆怯,绝食,自残。”

“又失败了吗?”

颜粟无奈的叹气,这才是小海螺的终极身世吗?当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,厄运专找苦命人,之前的苦难已经让人难以接受了,再加上这样一层,之前的遭遇都显得轻松了,真是让人于心何忍,往后,又改怎么办。

何馆长和粟鸿烟沉默了,是的,又失败了,精心思考,细致工作,还是失败了,失败得比第一次的莽撞营救还失败,莽撞营救也许只差一点,就能成功了,即使没有成功,也是回归原点而已。

但这一次是让小海螺回想起了最痛苦的记忆,彻底夺走了那个可爱呆萌的小海螺,也让关心它的人知道它成倍悲惨的身世,心疼欲裂,这是彻彻底底的倒退,他们都被命运拍在地上狠狠的摩擦了。

坚毅如颜粟,心智也被打击得残破了,这世上当真就容不下小海螺了吗?颜粟呆呆的走到水池边,脱了衣服,沉到水里去,也不管旁边还有两只不熟悉的虎鲸了。

小海螺这次不跑了,颜粟沉到水底,深深的抱住它,闭上眼镜放空自己,久久,久久,憋气憋得不能再憋了,突然感觉自己的头冒出了水面来,睁开眼睛一看,小海螺拖着他浮到了水面上来,颜粟继续闭上眼睛就这样抱着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,他不去管,只到响到了第三次,小海螺一把丢了他,游向远处,颜粟才返回岸上。

“颜粟,快看我发给你的消息。”

颜粟点开短视频软件,粟鸿烟推送给了他一些消息,点开一看,小海螺脑袋撞墙,尾巴拍墙角,鲜血染红水池的视频,已经在网上疯传,这些视频,何馆长只是跟他说过,他都没得看过。

甚至小海螺的身世资料,也都流传了出去,这个事情,他们也是刚刚找到,难道是那些环保协会的人,也有人熟悉当年的事情,正当颜粟疑惑,何馆长缓缓走了过来。

“小友不用怀疑了,那些资料,都是我自己爆给他们的。”

“这是为何?”

“我这里,不是小海螺的归宿,至于它的归宿在哪,我也不知道,需要你去寻找了,哈哈哈。”

何馆长似笑非笑,莫名其妙,很快,颜粟就能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了。

这个事件,像一件公共安全事件一样,以极快的速度,在各种数字信息间传播,小海螺第三次引起关注,来得如此迅速,如此排山倒海,承受力差的人,在收到朋友推送的消息后,对着手机屏幕,潸然泪下,就是铁骨硬汉,关心小海螺的,也是眼泛泪光,这次大家的声音一片倒,还小海螺自由。

海洋馆门口,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,在知道情况后,他们自发的来到这里,没有闹事,没有混乱,就像是一种虔诚的祝愿,是给予小海螺祝愿,也是让他们的心,相互扶持,暑假的最后一个周末,来的人中有小朋友,就不像大人一样能克制了,无声的哭了出来。

下午,越来越多的人汇聚一起,等到电视台过来,门口已经有了成百上千的人了,群众是自发性聚集的,没有游行抗议,就像是很多人在节日里汇聚到公园观赏花灯,不属于违法,警察来了,也只是来维护不需要维护的秩序,没有驱赶的理由,只是这无声的画面传达出去,观众都能感觉得到那想要表达的强烈的意愿。

直到傍晚,直到深夜,人群才慢慢散去,颜粟人在海洋馆内,也加入了和外面人群一样虔诚的祈祷,他也是行尸走肉了一天,直到,小周的电话,打到了他这里。

“颜粟,今晚我们会过去,把小海螺运回不全岛去放。”

“哦。”

颜粟不想思考太多,很正常的吧,连夜把丢人的问题处理掉,让他白天顶着人群的目光出去,他也没那个脸,曾经救援小海螺的英雄,此刻变成了间接迫害小海螺的狗熊,人们也许只会关心小海螺本身的遭遇,不会迁怒到出于好心的颜粟,但是,颜粟过不了他自己心里的那关。

半个多小时后,夜深人静的时候,小周带着卡车吊车,静悄悄的进到海洋馆里,颜粟把麻木的小海螺推进水箱,麻木的跟上车,相比于一个多月前的热闹,夜深人静两部工具车,要多凄凉有多凄凉。

来到码头,也当然没有风风光光的渔政大船,一个有吊钩的老旧破渔船在黑夜里亮着它昏暗的灯光,把小海螺的水箱钓上去,水箱横着放不够位置两头还伸出去了一些,颜粟跟着小周上船,没有任何计划,没带任何其他随身物品,他就是麻木的跟着。

“颜粟,对不起,给你和小海螺造成了伤害。”

“别说对不起,真要说,也应该是我跟大家说对不起,所有的结果都是因我而起。”

两个年轻人陷入沉默,渔船慢悠悠的出了海,渔船主人从驾驶室走了出来,一个饱经风霜的老汉,脸上留下了常年和海风抗争的痕迹。

“小伙子,别灰心,我跟这些生灵打交道多年,我就知道一个事情,这些小东西,会出现在任何它们能够出现的地方,我们能对它们造成的伤害是暂时的,只要我们离开,这些小东西又会恢复他们的生机。”

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,似乎又说了一些什么道理。

几个小时后,不全岛幽暗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,这个地方,颜粟是从爱到恨,从恨到爱,再从爱到恨,给予了他很多,也剥夺了很多。

老旧破渔船开到不久前才拉上小海螺的地方,吊钩咯吱咯吱的,差点吊不起来水箱,水箱钓到船外弦,船身都倾斜了一些,缓缓放到海里,看不清小海螺是否有动作,颜粟又下水把它推了出去,小海螺轻轻游动不见了身影。

“颜粟,你真要留下来吗?”

“不用管我,你们走吧。”

见拉不走颜粟,小周跟渔船主人要了他的小船,留给颜粟,又留下了一些东西备用,破旧渔船又突突突的开了起来,悠悠的离开不全岛。

四周漆黑一片,海浪轻轻的拍打岸边,颜粟将小船锚钉在岩缝里,身心疲惫的躺了下来,不久,小海螺的身形靠了上来,颜粟见状翻身伸手,轻轻的抚摸着它。

“小海螺啊小海螺,兜兜转转兜兜,我们又回到这里了,现在就只剩下你和我了,你可以和我说说话吗?”

“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,我要怎样,才能弥补你呢?”

当然,回答他的,只有连绵不绝的海浪声,颜粟支撑不住了平躺下来,沉沉的睡去,海浪把小船轻轻的摇晃,就像小时候的摇篮,小海螺就一直静静的挨着小船,陪在颜粟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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