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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第四章琵琶遮面

天刚微亮,郝韧真就叫醒了颜粟,一反常态平时的颜粟叫醒他,可见郝韧真是有多期待,估计是憋尿醒来后,就逼着自己不睡着,只等天有亮光就叫醒颜粟了。

换好户外徒步准备,简单吃过早餐后,颜粟觉得今天可能会是个持久战,又带了些干粮食物,出门前还跟老板娘借了把镰刀,开辟道路,老板娘疑惑他们为什么还要再下去,颜粟借口风景好搪塞过去了。

昨天归途凌乱匆忙,今天才有心思仔细感受,从山顶民宿下来,海岛北面山势先是急降,然后一路相对平缓一直到水边,舅甥俩穿着防护周全,势如破竹,郝韧真心都飞到水边了,走在后面喊丫丫催着颜粟快点,颜粟不紧不慢,不是不想走快,是他在用镰刀开辟出一条通道来,免得下次再走枝条打脸,利草割人。

是的,下次再走,不仅是等下回来的下次再走,万一今天见不到那只巨物,明天不是还得来,明天见不到后天不是还得来,或者万一今天看见了,明天更得要来,明天还见后天更还得要来了,总之,见与不见,颜粟就没打算轻易放弃了,没有路的海岛北面,即将要有路了,因为,世界上本没有路,人走多了,就变成路了。

“嘘,舅舅,快到水边了。”

后面杂草树木有些稀疏,郝韧真不等颜粟开路,迫不及待就往前钻去了,不久他侦查回报,他们距离昨天逃命上岸的地方已经很近了,颜粟收起镰刀,跟着郝韧真小心往前移动,来到水边后,找了一个隐蔽位置,用镰刀轻轻整出一个蹲守的空间来,颜粟很鸡贼的,在水面这边留了一些植物,稀疏的草叶足以挡住从水中看过来的视线,但不会挡住他们观察水面的动静,不得不说,舅甥俩真的是很小心翼翼。

整理完蹲守的空间之后,舅甥两个进入了漫长的等待,枯燥无味,但满怀期待的。

“认真,要有耐心哦,待会你先看到的话就告诉我,我拿手机拍照录像,好回去研究。”

“舅舅,你放心,蹲不到它我们今天就不回去了。”

舅甥俩用气声交流,信心满满,殊不知那只巨兽可能正躲在哪里睡觉,或者昨天被吓到之后,早跑到外面大海去了呢,又或许,郝韧真也学会了盼喜不盼悠,就相信昨天那只大鱼会像傻孢子一样,被吓到后还会傻愣愣的跑回去看是什么东西吓到了它。

“舅舅,待会拍到它了,这件事情可以跟我老妈说了吗?”

“嗯,要说,还要跟外公外婆说。”

何止只跟家人分享,颜粟还想着要发到朋友圈去呢,在野外目睹巨兽,这么重大的事情,朋友圈指定能火一把。

然而,等待终归是漫长枯燥之后接着漫长枯燥,漫长到有时候你甚至忘了为什么而等待,也就是麻木了,习惯着,有确切时间的等待,时间再久心理上最多也只是难过,没人告诉你什么时候能结束的等待,或者甚至没有结果的等待,那就是恶魔炼狱,万般煎熬了。

也难为郝韧真了,一个八岁的小孩,来到美丽的海岛上游玩,不去玩水玩沙拥抱享受大海,偏偏跟着颜粟,钻到这闷热的丛林里坐着喂蚊虫,一坐就是几个小时。

“认真,是什么原因让你一个小孩子这么有耐心呢,喊你撤退了不肯,我送你回去休息再下来蹲也不肯。”

“蹲了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,只怕是它昨天被吓到后已经离开了。”

颜粟抚摸着郝韧真的头,怪可怜的,这小子从小养成的习惯,兴许是因为只有他妈陪伴他吧,他也习惯了陪着他妈,即使工作忙到深夜,他也在旁边玩耍着,眼皮打架困极了也不去睡,就是陪着,也许他心里的坚持是,不能帮着,那就陪着。

“没什么啊,每次我等着的时候,就想着会发生的事,就等着吧总会来的,那些等着的事,美好的事情,脑袋里想着美好的东西,等着的时候无聊就找点东西玩着。”

比如手里的小木棍打打石头嘛,颜粟心里想着,有时候这个小外甥,看着是个小孩,但此刻小孩子的皮囊下,隐藏的是一个成熟的小大人,多么朴实的道理,也就在他多次的等待中悟出来的吧,每一次正常的等待,种种不良因素叠加变成漫长等待的时候,人的心境是最容易崩溃的,偏偏这个小孩,在困境中怀着光,把漫长等待的苦闷,分洒在一挥一打的游戏动作之间,只看多他平时的没心没肺,看到他现在认真小青年模样还是挺震撼的,成长就是这些一个个瞬间连接起来的吧。

昨天玩得累,今天起得早,无聊催人睡,郝韧真还是趴着颜粟的大腿睡着了,这都接近中午了,天气跟昨天一样,依然很好,他们躲在树荫下面,有风吹来,不冷不热很是舒服,颜粟伸懒腰打了个含铅,也很犯困了,心想着给郝韧真再睡一下,就喊他起来吃东西了再做打算。

兴许,那个大家伙跟他们一样,也饿了吧,细湖的头部方向,远处激起了动静,颜粟收起懒腰,轻拍郝韧真,郝韧真睡眼朦胧望向颜粟,那么一瞬间突然意识清醒,急忙转头看过水面去,远处的动静,他看得更清楚一些,只见他眉毛上扬眼睛睁大,鼻孔张开嘴角咧起,双手狂捏颜粟大腿,正准备发出叫声来,颜粟赶紧手指轻点他的嘴唇,提醒他不要发出声音。

只见湖面的动静跟昨天的情景相似,不同的是昨天水下惊魂,今天岸上偷窥,远处的鱼鳍快速的由远及近,快到他们这里的时候,也跟昨天在差不多的位置,画起左摇右晃的轨迹来,看来昨天那个大家伙不是故意给他们漏本事,是冲到这里来就会左摇右晃。

两人心跳激烈的扑通扑通,紧张的注视着一切,鱼鳍快速晃过他们面前,又往细湖尾部冲去了,到了一个水面收窄水道弯曲的地方,消失在水边茂密的树木后面。

“舅舅,还在!它还在!”

郝韧真一直紧紧抓着颜粟的裤子,整个过程紧张得屏住呼吸,直到鱼鳍消失,才两眼发光对颜粟吐出话来,颜粟也是激动得抱起郝韧真,夹住他的头在胸前,下巴弧度刚好压在郝韧真的头型弧度上,舅甥俩分享着等来最好结果的喜悦之情。

是啊,还在,它还在,昨天所有遭遇,所有的惊吓,今天所有漫长的等待,都是值得的了,久久拥抱庆祝结束之后,颜粟突然狠狠拍了一下自己大腿。

“糟糕,啥都没拍!”

颜粟不知道的是,刚刚他一个成年人,状态比郝韧真一个小孩子好不到哪去,也是全程紧张得屏住呼吸,注意力全在那个黑黝黝的鱼鳍上,哪里想得起来拍照录像这事,毕竟,这种事情他们两个都是第一次见,以后要论起来,郝韧真还可以拿来笑话颜粟了,这一次他可比颜粟见世面得早。

“不要紧了,它等下应该还会回来,我们先吃点东西。”

漫长等待和兴奋过后,饥肠辘辘感瞬间上来,他们有说有笑的补充能量,感叹着这趟旅程有多值得,回去可以吹一辈子的牛了。

半个小时后,颜粟和郝韧真早就吃饱喝足等着了,哪个大家伙果然如颜粟所说,从消失的树木后面重新出现,对比冲过去时候的速度,此时肉眼可见的慢,出现的水面窄处距离他们不过百来米,慢悠悠的游了一分钟,才游到他们前面,冲过去的时候几个呼吸间就走完这段了。

只见鱼鳍一上一下,随着身体的起伏全露出水面来,又沉下去大半,身体画着弧线朝前游动,先是头部冒出最高点,接着到后颈,然后到背部,此时头已经又没入水中,尾部也还在水里,身体看起来是弓着的,最后是鱼鳍往后的背部,靠近尾巴的位置上到最高点,本该到的尾部却不露出水面,整个身体又没入水中,只留着小半鱼鳍,如此反复。

“舅舅,是鲸鱼吗?”

“是了。”

这特有的泳姿,颜粟跟生物学八竿子打不着的专业,也能确认了,正所谓没吃过猪肉,也见过猪跑,这种画着上下曲线前进,冒头出来的泳姿,确实是鲸豚类水平尾巴上下摆动推进,头顶鼻子要露出水面呼吸特有的泳姿,鲨鱼那种垂直尾巴,左右摆动推进,是没有上下起伏的,最多能看见鱼鳍左右轻微摆动快速向前。

“哇喔,我们见到真的鲸鱼了,野生鲸鱼耶!”

郝韧真开心得小手乱挥,要不是要控制声音,早就激动得喊破天际了。

“舅舅,是什么鲸鱼?”

“我不敢确定,但看起来像是一只虎鲸。”

“真的吗?舅舅,真的是一只虎鲸吗?我们真的看见一只虎鲸了吗?”

郝韧真激动加激动,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,颜粟从泳姿,若隐若现的斑块推断,很符合他昨晚搜索查看到虎鲸的信息,但是他不熟悉鲸类,不知道这些特征是虎鲸独有,还是其他鲸类也有类似的特征。

“怪不得昨天它没攻击咱们,听说野生虎鲸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。”

“舅舅,我们还继续等是吧。”

“舅舅你坐呗,你好好坐下,你好好休息,到我盯着了。”

等鲸鱼游远,郝韧真意犹未尽,这奇特的生物,只看一遍可不够,颜粟坐下来翻看刚刚拍到的照片,鲸鱼在水道中央游过,离他们不过三十米,远的近的,冒头全身的,悠然自在的游着,各种状态都拍有了。

是的没错,各种神态的照片都拍有了,而且只是拍了照片而已,颜粟这回可不是忘记录像,只是最佳视角就正前面这段,拍照再切换录像就得不偿失了,更何况,要录像不是还有机会嘛,哪用郝韧真说,颜粟早打好算盘了,继续等。

几个小时之后,舅甥俩见到的第三次场景如愿进行,背鳍一如既往的从远处冲来,冲过他们眼前,冲到看不见的地方去,郝韧真看得入迷,嫌留着挡视线的那层植物碍眼,想探头出去看个清楚,被颜粟死死摁住,生怕打扰到鲸鱼,乱了他等下录像的计划。

“准备回来了,你待会可以弄个大点的观察口看过瘾,可千万别冒头,这回我还要好好录像。”

掐表看着时间,比上一次慢了十分钟还不见鲸鱼回程,看来这只鲸鱼的周期性行为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规律,又过了几分钟,才慢悠悠的出现在视野范围,颜粟早就准备好手机,等鲸鱼游近了,就开始录像。

由于他开的观察口不大,镜头位置要随着鲸鱼移动而移动,才能一直拍摄到鲸鱼,随着鲸鱼继续往前游动,颜粟不得不把屁股挪出简易凳,身子往右边移动去,保持鲸鱼观察口手机三点一线,才能保证拍摄主角一直在镜头中央。

舅甥俩一样专心致志,安安静静的,突然,一个东西猛力撞了一下颜粟的小腿,他冷哼一声,糟糕,太大意了,恐怕是蛇,在这海岛上蹲守竟然忘了趋蛇,没等他扭头去看,旁边的郝韧真随着颜粟的冷哼看了过来,随即啊的一声崩出了声音来。

“啊,有蛇!”

颜粟一脸便秘的样子,坏了,这下彻底坏蛋了,可不坏了吗?水里巨兽似乎听力极好,随着郝韧真发出的声音,它扬起一个大尾巴,全部潜入水中。

颜粟也真是敬业,发生的这些画面,他都稳稳的录了下来,等鲸鱼彻底没入水中,他才有时间扭头去看他脚下的始作俑者,一条半米多长的银环蛇,咬在他裤脚上,不是他百毒不侵一点不怕蛇,被蛇咬了还有时间关心惊动到鲸鱼,而是专业装备的力量让他很淡定,裤脚套是防蛇咬的,这蛇牙齿不崩都高兴了,颜粟才不会担心中毒,心想坏了是郝韧真的那一个惊吓过度,肯定会吓到那只鲸鱼的。

处理了银环蛇,湖面只剩巨尾荡起的涟漪,郝韧真不好意思笑挠挠头,颜粟没有怪他,既然都暴露了,也就大方站起来了,塞翁失马焉知非福,郝韧真的那一激灵,吓到鲸鱼后,它刚好有不一样的动作,除了大尾巴露出来了,最后下潜之前头也冒上来得更多,这下就能清晰看到脑袋那里有块白斑,几乎能确定就是虎鲸了。

“好了,这下可以收工回去了,蹲了一天也累了。”

“舅舅,那明天还能见它吗?”

“能,昨天吓它那么狠,今天都还见,刚刚那点惊吓我估计啥事没有。”

颜粟收拾东西,郝韧真干脆跑到昨天逃命上岸处开阔的水边,伸头左顾右盼,好像还能有什么奇迹发生让他再看见鲸鱼似的。

唉,真别说,事情往往就是那样子的,傻人傻里傻气有傻福,又还是喜欢闯祸的郝韧真,发现了什么。

“舅舅,它又出来了!”

颜粟抬头望去,水面不远处,他看到了一个对他们来说十分奇特的景象,大家伙探出半个脑袋,不同于背部头上的黑色,下巴部分是纯白,整个浑圆锥状到处圆润的大头,没有巨兽的那种凶猛吓人的外表,反而显得很是呆萌可爱,后脑勺果然是一块白斑。

“果然是虎鲸!”

那不就是虎鲸咯,大家伙的种种外形特征,一一和虎鲸的外形特征吻合,要是之前还因为距离远,光线不好看不清楚,漏出来的外表不多,那这个标志性大头探出水面,任凭颜粟再门外汉,都能一眼看出是大海里的明星动物,虎鲸了。

“它好漂亮啊,好可爱啊,舅舅。”

两人一鲸就这么静静对视了一阵,看似是人在看鲸,但仔细再看,鲸好像也是在看人。

“唉!”

郝韧真不懂发什么疯,突然激动得像控制不住自己,冒进的跳跃起来挥动双手,一边对着虎鲸呼喊,似乎想要跟它打招呼,郝韧真这一打不要紧,大家伙头部往后一仰,又沉入水中,对他们来说,又是一个新奇动作,后仰又露出了更多的身体部位,整个嘴唇下巴脖子位置,一片纯白,呆萌至极,虎鲸这一仰不要紧,可把郝韧真感受可爱事物的那根神经狠狠拨弄了一番,郝韧真跳得更手足舞蹈了,嘴里叽里呱啦乱叫,真怕他兴奋过度晕厥。

大家伙沉入水中,并没有像预想的惊吓走远,而是在刚给你那里附近顶着它的背鳍转圈圈慢游,颜粟赶忙掏出手机,各种咔嚓猛拍,他手下动作是干净利落的,心里却是挺郁闷的,早知道这个大家伙的胆子这么大,刚刚还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躲着干嘛,直接让郝韧真吓它就好了。

颜粟拍照完了又转录像,大家伙还挺配合,停下来又来了一次探头,而且比上次还靠近了些,郝韧真这哪受得了,一边以为是自己的卖力吸引大家伙过来了,一边又被雪白呆萌的大家伙一次次暴击,更加卖力左蹦右跳的喊丫丫,大家伙观察了他们一阵,又来一个后仰潜入水中,实在是太白了,再加上那流线型的身体曲线,样样都长在人类审美点上了。

这一次沉入水中之后,没有看见它的背鳍在附近转圈,许久之后再一次看见它的背鳍,已经在很远的地方了,不紧不慢的朝细湖头部游去,郝韧真声嘶力竭,呆呆站在水边,平复心情,颜粟心满意足收起手机,也在平复心情,差不多同样的时间点,昨天逃命跳上这里的时候,是极度恐惧之后还心有余悸,而今天站在这里,是极度震撼之后还心有余悸。

虎鲸伴着夕阳落山远去,颜粟和郝韧真还是默默站在水边好一阵,天色渐晚催促他们,这才收拾东西回去。

一路上郝韧真叽里呱啦的和颜粟激动的说个不停,回到民宿,第一时间迫不及待的把所有照片视频统统发到家人群去,满足他的分享欲,颜粟则选好了照片视频,然后想想还是删掉了后面郝韧真和虎鲸类似互动的视频,只保留了躲着的时候拍到的照片和视频,因为他虽然想要分享,但不想太震撼太轰动,编辑了一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文字,上传完就跑去吃饭了,老板娘对他们一整天都待在下面表示疑惑,郝韧真只说是秘密搪塞过去。

吃完饭回去,手机里有评论消息的提示音响个不停,也有直接私聊过来的朋友,有表示震惊的,有问在哪里的,有怀疑怎么可能的,我们国家海域哪有虎鲸,有只在海洋馆里见过表示羡慕见到野生鲸鱼的。

消息太多,颜粟快速浏览,其中一条消息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,一看时间,是他上传图片视频跑去吃饭后,刚过五分钟就发过来了的,吃完饭到现在过去有半个多小时了,对方有且只有一条消息。

“位置在哪里,我现在就过去!”

消息窗口的备注昵称是“粟学姐”,看到这个头像,这个昵称,颜粟心中是五味杂陈的,犹豫了一下,编辑信息发了过去。

“蓝海市晨闻岛的边上,不全岛。”

颜粟发完消息,刚想翻到其他人窗口去回消息,粟学姐立刻回了消息。

“好的,我马上出发。”

颜粟看着这条消息发呆,然后鬼使神差的,给户外探险的其他朋友回过去的消息是,鲸鱼已经游走了,然后想了想,给粟学姐多打了一句。

“路不好走,带好装备。”

粟学姐只是一个外号,大家都喜欢这么叫她,实际上她比颜粟还要小两级,他们是在大学时候同在自行车协会里认识的,粟学姐本名粟鸿烟,因为他的名字里有她的姓,她又看他出格的言论不顺眼,时常在群里上演冤家路窄,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添油加醋说打是情骂是爱,后来颜粟毕业了,工作忙起来了,不常出现了,偶尔出现接不上话,也没人接他话,慢慢就沉寂了,只知道粟学姐后来考研考上了海洋生物学相关的专业,那是她喜欢的方向,自行车协会里的资深会员,喜好通常偏向户外,探险,大自然等,当然因果可能是相反的,正是喜欢这些大家才喜欢骑自行车出去亲近自然的吧。

颜粟选择了和郝韧真昨天划桨板路过深水一样的方式,逃避面对回程再经过那里的心慌害怕,不去想终将要面对的问题,而是能搁置就搁置着先,和郝韧真翻看起网络上各种虎鲸的资料来。

当然,网络上各种信息是错综复杂,来源有科学严谨,也有凭感觉经验随意的,不认真辨别的话,就很容易被带偏了。

颜粟以前也会被推送相关的虎鲸文章,虎鲸确实是个万人迷,经典的熊猫黑白配色,似乎这种黑白配色的动物外表都挺可爱的,憨态可掬的外表下隐藏着恐怖的实力,谁能不爱呢?

正因如此,一些虎鲸的神话在虎鲸迷们间口口相传,难辨真假,比如虎鲸相当于人类十几岁小孩的智力,虎鲸有自己的言语,协同捕猎的时候出错的同伴还会被骂,虎鲸野外没有伤人记录,是因为虎鲸知道人类很厉害,害怕被人类报复所以不敢伤害人类,虎鲸的文化已经很高级了,就差一双手就能建造出海洋文明,类似的言论有理有据,神乎其神,颜粟也曾被带偏过,跟郝韧真宣传虎鲸的神话,郝韧真在知道是虎鲸的时候,才那样加倍兴奋。

颜粟成熟稳重后,认真辨别,还是能确认一些信息的,虎鲸很聪明,视力听力极好,迷之亲近人类,结合他们这两天的遭遇,认真思索之后,种种怪异行为似乎都找到了答案。

“好好睡吧,按照今天那个大家伙的习惯的话,明天我们出发晚一点,早上就不管它出不出来活动了,这两天弄得太累了,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
颜粟说累是跟郝韧真找的借口,其目的,是对那句“马上出发”有着隐隐的期待。

“舅舅,那我们明天是去后面看看它到底在那边干什么吗?”

“嗯,去后面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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